近顺路带些什么过来,黎旻殊抗拒不了新开店铺的小蛋糕和中餐店的新菜品,每每答应下来,但几次想给他跑腿费,他都推拒说不要。
黎旻殊便犯了难,她不喜欢欠人情。
梁乔曼便出主意,让她给时近越介绍一个生意,变相还他的钱。
正好认识有个同学选修的哲学课,他的课程作业选题屡屡通不过老师的审核,想找一个帮忙定选题的老师,黎旻殊想起时近越曾提起过,他就是哲学系的,便把时近越的联系方式推给了这个同学,看看能不能牵线搭桥上。
过了几天,时近越发来消息,感谢她介绍这门生意,生意做成了,皆大欢喜,他说要请她吃饭。
黎旻殊对梁乔曼吐槽:“没完没了了他还……”
梁乔曼点评:“体面人。不过也可以理解,咱们留学生的作业辅导啥的,都很赚钱,还你一顿饭也不为过。”
话虽如此,黎旻殊还是拒绝了他,她并不想与时近越有什么更深入的交情,便同样体面地回复说:【不用客气。】
照理说,他和她的关系,应当到此为止了,就像许多曾在异国他乡相逢的过客,不过言谈几句、礼貌点赞,很快便相忘于江湖。
但缘分的微妙就在于此,那一年的跨年夜,他在暴雪里为她留下了臂上的疤。
而她,也再不能将雪与其他任何事物关联在一起,只要想起雪,就只能想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