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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着鹤鸢伸出手,眼里的希冀不似作假。
而且他现在的样子,同鹤鸢第一眼见到他的郁郁寡欢有了些不同。
倒像是想通了什么事情一样……
鹤鸢心里嘀咕,面上依然是绷着脸,“不愿意。”
可他的眼睛还是望着应星,从对方的脸颊到胸膛。
应星似乎是心领神会了什么,忽然抓住了鹤鸢的手。
“阿鸢想玩一下这里么?”
手心几乎离胸膛只有一点点距离。
鹤鸢屏住呼吸,装作很正经地移开视线,“我是个正经人,不接受色诱。”
应星笑了,随手拨了拨头发,伸手解开一两颗扣子。
对旁人宽松、对应星来说过紧的工造司制服下,是饱含生命力与力量的肉体。
鹤鸢只是稍微撇开头,听到扣子的声音时又火速转回来。
他意思意思地动了动手,装作是挣扎。
“应星哥,你好不正经。”鹤鸢义正言辞。
应星又将他往自己这边拉了点,“我只对你不正经。”
“或者阿鸢你教教我,怎么正经的让你答应。”
鹤鸢心里无声尖叫。
也没说应星哥的领悟能力这么强啊!
……不,应星哥的领悟能力一直很强。
毕竟是天才,还是打败了长生种的天才,所以很强。
鹤鸢定了定神,煞有其事地点评:“你整个人就不正经。”
“那我也没办法了。”应星似是苦笑,“强硬”地将鹤鸢的手贴上露出的那一块。
“我也只有这点不正经的东西能让阿鸢答应了。”
鹤鸢很装的思虑一二,踮脚抱了上去。
“那只能让我来管束你了!”
“我同意了!”
鹤鸢埋在应星的胸膛说。
“我会好好准备的。”应星承诺。
他怀抱着青年,手指有如渴望般、一下一下地从脖颈划至尾椎,又再一次往上。
手下的身体因为他的触摸而做出各种反应,青涩地让人想要更过分一点。
“阿鸢喜欢我这么对你么?”应星压着声音问,手指陷入腰带。
鹤鸢仰头亲他的下巴,“更喜欢应星哥吻我。”
“吻哪里都好。”
应星对上青年水润的眼睛,忽然想起他一身的印记。
“你身上那些…都是丹枫吻出来的?”
鹤鸢看着他,“因为我答应了丹枫哥。”
“但也不能……”
鹤鸢打断应星的话,手指纂成拳,锤了一下他的胸口。
“还不都是怪你!”
应星:“……?”
为什么怪他?
“你说,我要是直接找你表白,你是不是会连夜跑走?”
应星低低地说了声“是”。
“你说,要是那天你来赴约,发现只有我一个人在,然后我说我要和你约会,你是不是会拒绝?”
应星想了想,很不情愿地点头。
“是啊,那我只能找上丹枫和景元,然后再用开玩笑一样的口语去说要找个人约会,再在骰子上动手脚……”
“我做了那么多事,才成功和你约会,让你看到我的决心啊,应—星—哥—”
虽说鹤鸢确实存了看戏的成分、中途也想过要不要一起,但想要约出应星,确实是如此曲折。
应星想,确实不能怪阿鸢。
要怪就怪丹枫乘势而为,又争又抢,还诱骗什么都不懂的阿鸢。
他贴上青年的面颊,缓慢地啄吻,“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
灼热的、带着缕缕焦灼的吻在脸上绽放,手臂紧紧箍住鹤鸢,在本就过热的房间中,相拥的两人出了一身汗。
“热、应星哥。”
趁着亲吻的间隙,鹤鸢说。
应星稍停,毫无前奏地将他抱起,带到了附近的休息室。
里头的布置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衣柜。
再无其他。
应星将鹤鸢放到床上时,忽然觉得平时睡贯的地方分外简陋。
这里配不上鹤鸢。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