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部分家长来说,带着这一身印记来家里,恐怕会被大叫着“学坏了”然后狠狠教导他吧。
景元考虑地很周到。
但鹤鸢脸上的痕迹怎么办?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和眼睛,眼神询问景元。
景元笑了,“就说是我弄的就好。”
他和小鸢的关系在父母面前早就是“准恋人”了,说是他的亲的,完全可信。
而且父母常年在外考察,下一次回来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也不会多问。
鹤鸢也清楚这是最好的办法,“那我是不是得表现出一点不高兴的样子。”
景元颔首。
果然,他们还是最亲密的,几乎下意识的明白对方的想法。
鹤鸢转了转眼珠,立刻拍掉景元的手,朝着自己家里走去。
景元自然是要去拉住他的。
两人没刻意收着动静,很快引来了在等景元回来的父母。
父母听到声音,走出房门,就看见自家儿子正从后面抱住邻居家的鹤鸢。
“……”
再仔细看,就会发现鹤鸢的嘴唇红的不正常,眼尾也像是被胭脂晕开,哭过一样。
这这这这这————
两人对视一眼。
不会是他们儿子没哄到人,还让人更生气了吧?!
“我们在这是不是不太好?”父亲小声说。
母亲一脸赞同,“我也觉得。”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两个就不掺和了!
于是火速关上门并告诉景元——
“今晚可以不用回家。”
确认父母回家后,鹤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没想到你也会骗人了。”
景元毫不客气:“我帮你骗得人还少吗?”
小时候的鹤鸢想去鳞渊境,还不是景元帮忙的引开的守卫?
竹马就是这点不好。
从小到大,你所有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随便一件都是直戳命门的存在。
鹤鸢选择跳过这个话题,抬脚回家。
景元依然抱着他不松手。
“小鸢还没原谅我,我不放手。”
怎么景元也开始了?!
耍赖出现了人传人现象!
鹤鸢没好气:“我就没生过你的气,你没看出来吗?”
他要是真生气了,一顿早饭根本不够!
但景元要是还这样,他真的要生气了!
景元放开他,手臂下滑,牵起鹤鸢的手。
“那我们开始教学吧,小鸢老师。”
含笑的金眸在眼前,占据了所有视线,让人无法逃开。
鹤鸢很少见到这样的景元,被半拉半拖的进了屋,又一起摔在了床上。
“嗯?换床单了?”
景元注意到床单的颜色。
鹤鸢点头,“应该是丹枫哥换的。”
因为什么,不言而喻。
景元“哦”了一声,“那家里的床褥还够换吗?今晚的教导…是不是也有可能弄脏呢?”
……有点不对。
鹤鸢记得,是他来教导景元吧,怎么现在变成景元主导了?
“小鸢老师?小鸢老师!”景元的话打断鹤鸢的思绪。
鹤鸢“啊”了一声,“够的,家里床褥有很多。”
听到这句话,景元身上的气压低了点。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床褥?”
鹤鸢奇怪地看着他,“还不是因为你。”
“你总是来我家蹭床,小时候还总是不管不顾地要往我床上扑,那我不就得多准备一些吗?”
景元:“……”
景元:“有没有可能,是你硬要拽着我躺床上呢?我记得我一直劝你先去洗漱吧。”
竹马就是这点不好,小时候的事一出来,所有氛围都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鹤鸢:“哦,你是老师还是我是老师。”
景元无奈:“你是你是,我不说话了。”
鹤鸢点头,“你洗过澡,身上不脏吧。”
景元:“我是不脏,老师身上是个什么情况?”
恐怕全是应星的气味吧,像狗一样在小鸢身上留下那么多痕迹,宣誓主权。
鹤鸢看他一眼,“那我先去冲个澡,你等等我。”
景元跟着他进了浴室,扶住他。
“小鸢老师,这种味道很难清洗,我来帮你吧。”
云骑骁卫理所当然地将自己脱得只剩个薄薄的的衣服,拿起喷头。
鹤鸢看着他,有一种…被盯上的错觉。
总觉得自己不该答应。
但对景元的信任还是占了上风,他点了头。
一览无余的躯体又一次出现。
但与下午在浴室不同的是,这里的痕迹是崭新的。
红青紫三色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