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睫毛颤抖着,蝉翼一般。
&esp;&esp;他身体发僵,后背紧紧贴在门上,不留一丝缝隙。
&esp;&esp;他的呼吸开始急促,心脏不受控制地狂飙起来,激起一阵心悸。
&esp;&esp;月光下,琴酒的脸色好像更苍白了。
&esp;&esp;终究是诸伏高明不忍。
&esp;&esp;他将头靠过去,抵住琴酒冰凉的额头,梦呓一般:“阿阵,我怕你做错事。”
&esp;&esp;这是他必须要走的一步。
&esp;&esp;越深入组织,就越是看淡生命,诸伏高明明白琴酒要走的是怎样一条道路,也不会抱有不切实际的想法。
&esp;&esp;可他担心有一天琴酒会在无辜之人的身上发泄,也会对他在意的人下手。
&esp;&esp;到那时,诸伏高明又该如何处理?
&esp;&esp;于是趁一切还未发生,诸伏高明严厉警告琴酒,为他划清高压线。
&esp;&esp;“我不会做错事,我不会伤害任何人。”琴酒哑着嗓音,思绪混乱地回答。
&esp;&esp;软乎乎的。
&esp;&esp;就如小时候一样,像个□□软软的糯米团子。
&esp;&esp;诸伏高明下意识松了力道,被琴酒找到机会,打开门便钻了出去。
&esp;&esp;“哎……”担心吵醒弟弟,诸伏高明中途截断声音,无奈地看着他溜回房间。
&esp;&esp;真是的,搞得他像个坏人一样。
&esp;&esp;诸伏高明摸了摸下巴,防患于未然,总要比阿阵做错事再管来得好。
&esp;&esp;琴酒没等到第二日清晨,大晚上连夜跑路了。
&esp;&esp;在宾馆开了间房,琴酒冲了个凉水澡,明明已离开了高明,却仿佛依旧能嗅到对方身上那股淡淡的兰香。
&esp;&esp;要命了!
&esp;&esp;手撑墙壁,任由冷水顺着肩背朝下冲刷。
&esp;&esp;头发也淋湿,银色的长发打了绺,湿哒哒地顺着脸两侧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