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也不想管南宫辰想干嘛了,她自己只想要出去,想被唤醒,不想再被关在这奇奇怪怪的梦里了。
无力的缩在案台底下,夏甜甜无助的想哭,她试了好多次,从哪个方向都不能出去这间房子,她甚至不敢想,自己还会被关在这里多久?
她麻木的看着前方,南宫辰神色狂热,他轻轻抓起一把灰,用舌头一点点舔进口里,仿佛在吃什么美味的东西一样。
甚至刚开始的时候,他用吞的,难免有些粉末掉在地上,这人竟然伏跪在地上,一点一点的舔舐干净周围的粉末,完全不怕脏,边吃还边喃喃自语,夏甜甜实在不想靠近他去听他到底说什么,那场景太恶心了。
吃完又一次拿起刀,他对自己下手也是真狠,面无表情的往原来的伤口处一捅,然后眼睁睁看着血滴在那张牛皮纸上,那张纸吸收了血液,红的能滴出血来。
南宫辰脸色惨白,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胸口的伤口夏甜甜只看了一眼,就恶心的不行,人怎么可以对自己狠成这样?他就像没有痛觉神经一样,但是夏甜甜觉得,他快死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这种感觉,这人应该活不了几天了。
她眼眸里神色复杂,一方面很恨南宫辰,可是他快死了,又觉得有点不忍,尤其是用这种自虐的残忍方式死亡。
一方面又觉得他死的好,死了都不能让她解气。
还有,他那张奇奇怪怪的牛皮纸到底是干嘛的,老是往那上头喷血,就好像在养蛊一样,这人不会临死了,还要做什么坏事吧?
夏甜甜动了动,她不能坐以待毙了,要是这人临死还想搞一些奇奇怪怪的事,她,她,她突然泄了气,好像她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苏醒
下雨了,好大的雨。
虽然窗户的窗帘很是厚重,隔音效果很好,但外面雷雨轰鸣,大雨落在地上砰砰作响,仿佛要掀翻什么一样。
跪在地上的南宫辰脸色惨白,像一张纸,没有一点血色,胸口处的伤口在利器的不断摧残下化脓腐烂,幸好夏甜甜什么都闻不到,否则她可能会成为第一个在梦里被熏死的人。
可是伤口的主人仿佛没有嗅觉一般,他颤抖着手,仔细的将托盘上的最后一点灰扒拉聚拢,认真的吃干净,怕有遗漏,甚至连盘子都舔了一遍。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癫狂的情绪,全身散发出一种卑劣的气息,如同被束缚的疯狗挣脱了绳索一般,白的像纸的脸上带上一抹疯狂的笑意,嘴里喃喃自语,“宝宝,你已经全部在我的身体里了,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你也不能,即使下辈子,你也不能摆脱我了。”
他什么意思?夏甜甜的脑子就像突然被外面的雷劈过一般,不敢置信的看向他,这人吃的难道是她的………骨灰?
不是吧?南宫辰的变态真的让她惊呆了,怎么会有人吃这种东西?而且……即使他吃了,也能消化出来啊,他到底什么脑回路?
在她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他拿起匕首,把牛皮纸放在胸口,匕首高高落下,不同于以前的试探的刺,他对着心尖重重刺下,这样就算了,他甚至挣扎着用最后一丝力气扭动了几下刀柄,血液瞬间染红了一整张牛皮纸。
不,不要!夏甜甜几乎没有思考,下意识的扑上去阻止,手直接从南宫辰的身体穿过,而他,脸上带着那奇癫狂而又满足的笑容,重重的倒在地上。
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一滴一滴的滴在南宫辰的脸上,为什么?她应该高兴的,不是吗?
起码他死了,也算是一种报应。
可她,为什么会觉得呼吸不过来?
地上的牛皮纸吸饱了鲜血,整张纸好像活过来了一样,上面看不懂的文字开始分裂组合,纸上散发出一阵强烈的红光
夏甜甜眼睛越来越模糊,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和脚都在慢慢消失,心里惊恐无比,南宫辰到底做了什么?她现在就好像,那个在现代她救过的那个小男孩一样。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再睁眼,她呆愣的望着白色的天花板,这是哪?她回来了吗?
旁边顾时宴惊喜的声音传来,“你醒了?”
然后就是一堆医生围了上来,一番检查过后,她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医生表示她一点事都没有,就呼啦啦的走了。
夏甜甜眼眶发热,她眨巴眨巴眼睛,泪珠从眼里滑落,她看见了活着的顾时宴。
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见顾时宴后面的……南宫辰。
霎时,那间佛堂里这人怪笑着吃下那些骨灰,面无表情的往自己身上捅的一幕幕浮现在她眼前,她控制不住的发起抖来。
顾时宴一惊,人好不容易醒过来,他还没来得及高兴,怎么突然就抖起来了?
一把将人搂在怀里,声音里带着一丝痛意,“没事了,没事了,是我的错,醒了就好,你放心,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后面的南宫辰心里一紧,他面带苦意,却终究不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