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拾秋看着显示屏上陌生的号码,回播过去,他等了接近一分钟左右,对面才接通。
你告诉他,他提的条件,我做完了。手机里传出巴维的声音。
谁?拾秋有些迷惑。
上次你旁边的那个绿眼睛的人。
尤莱亚?
绿眼睛的人。巴维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
那就是他了。
拾秋刚说完,巴维就挂断了电话。
巴维找过尤莱亚,但他进不去学校,在外面也等不到,后来他开始等拾秋,依旧等不到,最后还是去找了烤肉店老板,在他的记录本上翻到了拾秋曾经留下的手机号码。
莫名其妙的。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拾秋自言自语道,他还想问些什么,巴维就挂了。
紧接着,拾秋听到客厅里传出的巨大的声响,他跑了过去,发现尤莱亚和之前一样坐在沙发上,而地上有一个四分五裂的花瓶。
拾秋看了眼地上的花瓶,接着转头看向尤莱亚。
花瓶也是不小心掉地上的吗?他狐疑地问道。
怎么看都是摔的。
抱歉。尤莱亚揉着额角说道,即使他极力隐藏,脸上的疲倦还是泄露出来。
拾秋绕过地板上的花瓶残渣,走到尤莱亚身边,弯下腰。
是因为右眼疼吗?还是身上其他被撞的部位又开始疼了?
尤莱亚右眼的颜色变化总让拾秋忘掉尤莱亚身上也被撞出了伤。
嗯,眼睛有些不舒服。尤莱亚顺着拾秋说出的理由说了下去,本来是想给花瓶换个位置,结果站起来时头晕了一瞬,花瓶就掉地上了。
浴室的镜子也是这个原因吗?拾秋问着。
尤莱亚看出了拾秋的担心。
不是什么大事,修养一段时间应该就能好。他揉了揉拾秋的头发。
学生纯粹的担心让他之前的想法更显丑陋。
会不会是后遗症?不用去医院吗?
尤莱亚摇头。
医生和我说过这些,过段时间就会恢复,不严重的。
对了,刚刚巴维让我告诉你,你上次提的条件,他全部做完了。拾秋说道,他看向尤莱亚,你们什么时候背着我见面的?
他居然都不知道这件事。
巴维?尤莱亚皱着眉问道。
烤肉店的那个员工,你不记得了吗?
嗯好像有点印象。尤莱亚慢慢回想起来,他曾约过巴维,但是后来心思都放在学生身上,渐渐忘了这回事。
他们后来有见过面吗?
你和他说的是什么条件?拾秋好奇地问着。
不太记得了。尤莱亚回忆了一阵,没想起自己后来什么时候和巴维见过。
他揉了揉眼角,一副不适的模样。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到时候想起来再告诉我。
好。
拾秋坐到沙发上,找影视区翻着最新上映的电影。
看上去都很无聊,他想着。
秋秋。尤莱亚沉默了一阵后,出声了。
拾秋看过去。
如果老师以后从学校里辞职了,你还愿意来这里吗?他问着。
来中国前,尤莱亚就只打算呆几年,但现在,辞职对他有了新的含义。
不再是学校的老师,意味着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学生,或许,尤莱亚在后面加了两个字。
不是你说的,要和我成为朋友吗?
他自然愿意去朋友家玩。
而且他们好像也不算很清白的朋友,想打这个,拾秋随便挑了部评分高的电影播放。
嗯,我们是朋友。尤莱亚对自己说道。
我去清理一下地面。他站了起来。
扫地机器人扫走了花瓶的残渣,也扫走了他那些肮脏阴暗的心思。
拾秋突然想起来这里的原因--他是过来看花的。
他扭头看了眼窗外,室内的温暖让他不想挪动。
算了,等会儿离开时再看吧,顺便拍几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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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电影的介绍标签里包含了搞笑,但拾秋看了接近半个小时,没有找到什么笑点,每次电影中的人突然捧腹大笑,他都觉得莫名其妙。
很有趣吗?他问着和电影同属一国的尤莱亚。
嗯,都是一些经典的笑话。尤莱亚点头。
学生选的这部电影翻拍自经典老片,尤莱亚少年时看过原片。
那你怎么都不笑?
以前看过了。
拾秋凑近盯着尤莱亚。
看搞笑片时,我们寝室不管之前看了多少次,重新看的时候还是会笑出来。莫名的,拾秋感觉尤莱亚心情似乎不太好,而是是从这部影片播放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