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太太,怎么不下场跳支舞?”
文问清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在沈容对面坐下。
“文先生不也没去跳舞吗?”
文问清笑着摇头:“我这不是躲这来了吗?你大哥刚被人截走了,这些小姐太热情了,我脚都快跳断了”
他说的有趣,逗的沉容发笑。
“不去救你大哥?”文问清朝她示意。
沉容摇头:“他是猪八戒,进了盘丝洞也没关系。”
文问清突然爆笑。
这有什么好笑的,沉容觉得有些莫名。
“是不是挺没趣的。”文问清扫了一眼四周,问她。
“我觉得还挺好玩的。”她可不说这种话,说舞会无聊,岂不是显的自己很清高,她是俗人,没这么高的觉悟。
“你比你大哥说的还好玩。”文问清看着她笑
沉容挑眉,大哥又说她什么坏话了,而且,对女人好奇可不是好兆头,特别是对人/妻好奇就更不好了。
“文先生,我这个人其实挺没意思的。”
沉容一本正经的表情又逗的他笑的前俯后仰。
文问清泪都笑出来了,这还真是亲兄妹,都这么自恋。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口味没那么重,而且,我不喜欢你这样的……”说完还上下打量一下,有些嫌弃。
沉容脸都黑了,是她误会了吗,明明是他先说那话让人误会的,真让人尴尬啊!
文问清伸手拍了拍她的头:“放心,我知道你对陆临一往情深,你大哥说过。”
沉容面无表情挥开他的手:“我给你提个忠告吧,少和沈家实玩,他的不聪明还很容易传人。”
这是连他一起骂了,文问清哭笑不得。
“你大哥说你嘴不饶人,还真是。”
臭沈家实,到处败坏她的名声,等回去好好找他算账,沉容咬牙切齿。
文问清乐子看够了,准备起身:“那是不是你朋友,好像是找你的。”
沉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是吴庸。
她有些惊讶:“吴先生。”
吴庸见被发现,脸上有些局促,走了过来:“陆太太。”
“文先生。”他和文问清打招呼。
文问清只是颔首,认识他的人很多,可大部分他都没兴趣认识,点个头就算是他的教养了。
见他们有话要说,文问清知趣地走开了。
吴庸看着文问清的背影,问道:“陆太太也认识文先生。“
沉容点头:“他是我大哥朋友。”
吴庸点头,想想也是,以沈家和陆家的背景,认识也不奇怪。
“吴先生是有事找我?”
吴庸有些难开口,期期艾艾了半日才问:“佩芳有没有跟你联系过?”
沉容没想到他是要问这个,笑着回道:“最近倒是没怎么联系过,几个月前收到过她的一封来信,吴先生怎么忽然问起这事。”不是已经分手了。
吴庸看她神色,便明白陆太太是都知道,不由地苦笑:“当时佩芳在气头上,我也只能依着她,原想着她去申城也好,等我来了金城再把她接过来。”
他也是被两个女人闹的没办法了, 可谁知胡佩芳去了申城除了给他发过一个平安到达的电报就没有音信了。
根据她留的地址他写了很多封信过去, 可却没有回音,所以他有些担心。
沉容不以为意,分手不就是要干干净净切断往来吗,若是藕断丝连那还分什么手,她一点都没觉得不回信有什么奇怪的。
回信才奇怪吧,不过看吴庸这神情,是想要挽回?早干什么去了。
她脸上有些为难,最终开口道:“其实这是吴先生的家事,我不应该多嘴的,佩芳是我的朋友,我自然也想她过得好,既然你们已经分开,何不各自安好,吴先生又打听她做什么?”
吴庸怔愣了一会, 有些落寞:“我没想和她分开。”
这是什么意思,沉容笑了,语气也变得有些刻薄:“那吴先生把她当什么了,小情人,您是想家有贤妻外有美妾,享齐人之福。”
吴庸脸被羞红了,手足无措地解释:“我没有,我是想要离婚的,只是……需要她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给她名分。”
沉容哈地干笑一声:“吴先生自己说这话信吗?你们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短了吧,她之前为什么不走,现在又为什么忽然要和你分开呢。”他就没想过答案吗?
吴庸也苦恼,他是真没想明白:“是啊,以前我们都挺好的,她也从不计较这些东西……”,以前她理解、体谅自己的难处,为何如今就闹成这样了。
有时候男人装起糊涂来可真厉害,沉容索性摆明态度:“吴先生,你如果是想要我帮着劝劝她,那就免开尊口吧。”
她可干不来劝朋友当小三的事情。
吴庸讪讪,他确实是这个打算,胡佩芳朋友不多,陆太太是她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