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的身影,从门缝底下的视角可能看得更清楚些。
杜柏司眸色沉了沉,抓过扔在一旁的t恤套上,走到门口,但没有完全打开门,只拉开一条缝隙,高大的身体挡住了大部分视线。
“有事?”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淡,只是还带着一丝情欲未褪的微哑。
门外的安六薇似乎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这么快开门,还穿着……似乎刚套上的衣服。“晚上教师聚餐的事,我来找你聊聊。”她的声音很轻柔。
温什言躺在沙发上,听着外面的对话,无声地冷笑了一下。她抬起一只光裸的脚,用脚尖,故意蹭了一下旁边茶几的桌腿,发出一点轻微的刮擦声。
门口,杜伯司几不可察的挑了挑眉。
“什么声音?”安六薇显然听到了,疑惑地问,试图探头往里看。
杜柏司不动声色地又将门掩紧了些,彻底挡住了她的视线。他沉默了一瞬,然后,温什言竟然听到他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很轻,带着点漫不经心,和刚才在她耳边恶劣低笑时完全不同。
“没什么,”他说,语调甚至有点懒洋洋的,“房间里有只野猫,不太老实。”
温什言在沙发里翻了个白眼,脚趾却蜷缩了一下。
门外的安六薇似乎没太明白,但也识趣地没再多问:“那……聚餐……”
“不去了。”杜柏司打断她,“待会有事。”
“……哦,好的。那不打扰你了,杜老师。”安六薇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显而易见的失望。
脚步声渐渐远去。
杜柏司关上门,落了锁,转身,看向沙发上像只慵懒又带刺的猫一样的女人。
温什言也正看着他,眼神清亮,哪有半分刚才情动迷离的样子。
“野猫?”她挑眉。
杜柏司不接话,走过来,站在沙发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刚发泄过的欲望似乎又有抬头的趋势。
“故意的?”他问,指的是她弄出声音。
“嗯哼。”温什言大方承认,手臂枕在脑后,这个姿势让她胸前的风光更加一览无余,上面还布着他留下的痕迹,“我要是猫,也是一只有名有姓的家猫。”
“我没说要养你。”
温什言了然点头,没了耐心,“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她惹你了?”
杜伯司转移话题。
温什言低眸,“搞阅读理解的这么难理解我为什么看不惯她?”
“所有对你有企图、想靠近你的女人,”温什言看着他,一字一句,说得清晰又冷冽,“我温什言都讨厌。”
这话直白得近乎嚣张,带着她独有的那种孤僻又浓烈的占有欲,哪怕他们现在的关系根本谈不上占有。
杜柏司盯着她看了好几秒,忽地,嘴角极轻微地向上勾了一下。那不是一个明显的笑容,却瞬间冲淡了他脸上的冷感,多了几分难以捉摸的邪气。他没对她的话做出任何评价,只是俯身,手臂穿过她的颈后和腿弯,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干嘛?”温什言猝不及防,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不是讨厌么?”他抱着她,稳稳地朝卧室走去,声音压得很低,落在她耳边,“那就做点更讨厌的事。”
卧室的光线比客厅暗一些,他将她放在柔软的大床上,随即覆了上来。
这次的吻,却和客厅里的粗暴截然不同。他吻得很深,很慢,舌尖细致地扫过她口腔的每一寸,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缠磨,手上抚摸的动作也缓和了许多,甚至带上了几分缱绻的意味。
但温什言能感觉到,杜伯司一瞬的变化,不知来源于什么。
她不确定,也懒得深究。
当他的唇再次含住她的乳尖,用舌尖绕着圈舔舐,轻轻啃咬时,当他的手指重新探入她依旧湿滑的甬道,不急不缓地抽送扩张时,当他挺身再次进入她,开始缓慢而深长地律动时,所有的思绪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一次,他做得格外绵长,也格外深入。
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研磨,旋转,逼出她所有压抑的呻吟和泪水。
他抱着她,换了好几个姿势,从正面到后面,又让她骑乘,汗水交织,肉体碰撞的声音在昏暗的房间里持续回响。
他安静操干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睛,始终牢牢锁着她,看她情动,看她失神,看她在他身下绽放又破碎,那眼神里,有欲火,有掌控,唯独没有像温什言眼里的那种感觉。
后来温什言在一次又一次的高潮中几乎晕厥,杜伯司才有放过她的打算。
结束的时候,窗外天色已经全黑,远处海滩隐约传来喧闹的人声和音乐,床头电子钟显示,快晚上十二点了。
温什言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浑身像是被拆开重组过,酸软不堪,但也带着一种极致的餍足。
杜柏司起身,去浴室放了热水,然后回来,将她抱进去清洗。过程依旧不算温柔,但动作细致了许多。洗完后,他用大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