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念,你在家吗?”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温润如玉的声音。
是顾砚。
乔念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紧接着便是如同海啸般涌来的恐慌。顾砚?他怎么会来?难道是发现她在偷窥了?还是发现她偷了他的衬衫?又或者是知道了她在翻他的垃圾?
千万种可怕的猜想在脑海中闪过,但那声音又响了一次,带着几分不确定的耐心:“我是顾砚。抱歉这么晚打扰你,有点急事。”
不行,不能不开门。如果不开门,反而显得心虚。
乔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慌乱地把地上的垃圾袋塞进床底,又把望远镜藏进抽屉,最后快速地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和松垮的衬衫,甚至没来得及再套件衣服。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依然狂乱的心跳,然后走到门边,颤抖着手握住了门把手。
“咔哒。”
门开了。
走廊昏黄的灯光瞬间倾泻而入,将站在门口的男人勾勒得无比清晰。顾砚换了一身简单的居家服,戴着一副银丝边眼镜,看起来斯文而禁欲。他手里提着一袋东西,见到乔念这副衣衫不整的样子,镜片后的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却又很快恢复了那种令人如沐春风的温和。
“学、学长。”乔念的声音还在发抖,她不敢抬头看他,生怕自己眼底还没褪去的情欲被他看穿,更怕他闻到房间里那股难以言喻的靡乱气味。
“抱歉把你吵醒了。”顾砚的声音很轻,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刚才有一份你的快递被误放在我门口了,我看是生鲜,怕坏了,就想着给你送过来。”
原来是这样,乔念没有怀疑什么,毕竟对她来说顾砚的家庭住址是最熟悉的,冷不丁填错也很正常。她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一抹隐秘的、新的刺激感——她身上正穿着他的衬衫,而他就在眼前,却毫不知情。
“谢、谢谢学长。”她伸手想去接那个袋子。
然而顾砚并没有马上递给她,反而稍稍向前迈了一步。高大的身躯瞬间在门口投下一片阴影,将娇小的乔念完全笼罩在其中。他身上那股清冽的沐浴乳香味混合着淡淡的书卷气扑面而来,瞬间冲淡了房间里原本的旖旎气息,却又激起了乔念更深层的战栗。
“你,”顾砚的视线缓缓下移,在那件极其眼熟的白衬衫大了一圈的领口处停顿了两秒,又扫过她因为慌乱甚至没来得及穿鞋的赤裸的双足,最后落回她慌乱的小脸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这件衬衫很适合你。”
乔念的脸瞬间烧红,连耳根都烫得惊人。她当然知道这件衬衫适合她,因为这本来就是按照他的尺寸“挑选”的。这一瞬间,她有一种被完全看透的错觉,仿佛自己在做那些下流事情时候的样子,都赤裸裸地展现在了他面前。
因为刚才的剧烈动作和此刻的羞窘,乔念那双修长笔直的美腿此刻正无意识地并拢、摩擦着。膝盖处透着诱人的粉色,小腿肚有着优美流畅的弧度,往下是纤细脆弱的脚踝,仿佛用力一折就会断掉。因为没有穿鞋袜,那双玲珑的小脚不安地踩在深色的地板上,十个圆润可爱的脚趾局促地蜷缩着,趾甲盖呈现出健康的淡粉色,像是一排精巧的贝壳。就在她的大腿内侧,一抹未干的水痕在灯光下折射出几不可察的亮光,那是她刚刚高潮未遂的证据,也是她此刻最大的秘密,乔念夹着腿不敢让顾砚发现。
“是、是吗?这是我男朋友留下的。”乔念结结巴巴地撒谎,试图用一个虚构的男人来掩盖自己是个变态偷衣贼的事实。
“哦?男朋友啊。”顾砚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镜片后的眼神却瞬间暗沉下来,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我怎么不知道你有男朋友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再次逼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被压缩到了极致,乔念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体温。那种压迫感太强了,即使依然是那副温柔的笑脸,却让乔念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
就像是一只正在玩弄猎物的毒蛇,哪怕吐着信子时姿态再优雅,也掩盖不了那股令人窒息的阴冷。
“刚、刚谈没多久。”乔念被逼得连连后退,直到背脊抵上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顾砚轻笑一声,抬起那只拿着快递袋的手,却没有递给她,而是越过她的肩膀,撑在了她耳侧的墙壁上。
“那他一定是个粗心的人。”他低下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上,语调慢条斯理,却每个字都像是重锤砸在乔念的心口,“连女朋友在家里做什么都不知道。”
乔念猛地抬起头,正好撞进那双深邃得令人心惊的眸子里。她在里面看到了自己惊慌失措的倒影,也看到了一种从未见过的、浓稠得化不开的占有欲。
真是只撒谎都不会的小坏猫。拿着我的衬衫,翻着我的垃圾,看着我的身体意淫,现在却说是别人的?呵,宝宝,你身上每一寸皮肤都在叫嚣着渴望我,怎么敢用这种拙劣的谎言来敷衍我?既然你那么喜欢偷窥,那我就让你看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