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他的腰带……
一瞬间,吻戛然而止。
魏璋赫然掀眸,眼中有只困兽险些冲破牢笼。
“云谏,过来。”她眼尾潮红,沁着湿意的眼。
魏璋一时如同牵线木偶,顺着她的力道挪步。
男人高大的身躯倾压过来,薛兰漪的脊背猛地撞在了窗户上。
窗外有什么东西呯砰坠落。
魏璋正欲挺直腰背更进一步,门口响起敲击声,“世子,圣上亲临。”
潮涌戛然而止,只余男人未尽的喘息声。
“沈、江两位大人令属下前来找您,请您尽快去趟客厅!”青阳硬着头皮道。
今晚形势紧张,关乎乱党。
世子惯是运筹帷幄之人,不应在此时沉迷女色才对。
可青阳在门外都听到了魏璋不可控的呼吸声,实在反常,他不得不打断世子。
“先处理正事吧。”薛兰漪松开了他,帮他拭去额头的汗。
魏璋腹下一空,站在原地深舒了口气。
薛兰漪先从窗台下来,与他擦肩而过,往常年备着干净衣服的柜子去了。
她身上淡淡的百合香和沉香交织,缠绕在魏璋肩头。
潮涌未因她的离去而平息,反而更添喷薄而出的力量。
等薛兰漪披了外裳回来,他仍在原地深深吐纳。
“怎么了?”薛兰漪替他披了衣裳,气息喷洒在他脖颈处。
魏璋喉头滚了滚,“无碍。”
此时的确不该欲念缠身才是。
他依稀意识到他对她念越来越深了,这不是好事。
他气沉丹田,压下躁动,而后撑开臂膀,由着薛兰漪更衣。
直至穿戴整齐,那股火气还没下去。
魏璋从来不是这般无法自控的人。
他隐在袖里的指扣进掌心,指骨泛白。
“我让青阳泡杯清火茶吧。”
薛兰漪目睹着眼前的一切,欲起身出门。
一只手掌抓住了她的臂弯。
她一头栽进了魏璋坚实的胸口。
温香软玉入怀,他本想说“不必”,到了嘴边却成了:“一会儿莫睡得太沉,等着我。”
罢了,今夜是洞房花烛,有所放纵也属常理。
这话说完,魏璋的火气方偃旗息鼓,敛袖往外走了。
冨室的门被打开,一道阳光照进来,很快又被掩上,薛兰漪再次陷入了一片晦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