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白墙高居不下。
偷拍的,表白的,求联系方式的。
那边的电梯已经升上去了。
周嘉正绞尽脑汁思考跑路的理由。
这位隔壁学校当之无愧的校草忽然扭头问他,“你喜欢沈商年?”
“啊?”周嘉呆住了,“喜欢啊。”
“喜欢他什么?”陈之倦一手握着行李箱上方的扶手,脸上表情冷淡,“喜欢他的长相?”
“不是啊……”周嘉老实摇头,脸颊有点红,“我觉得他人品好。”
“……人品好?”陈之倦眉心蹙起,“孙鹤炀人品不也挺好的吗?”
“是啊。”周嘉点点头,眼睛亮亮地说,“所以我也喜欢他啊。”
陈之倦:“……”
他久久没有说话。
周嘉大着胆子问:“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没有,挺好的。”陈之倦说,“我先走了。”
周嘉:“……嗷嗷。”
陈之倦拖着行李箱正准备走,周嘉忽然喊住他:“等,等一下。”
陈之倦脚步顿住,回过头。
周嘉脸颊红了点:“我可以加你一下微信吗?”
“……可以。”陈之倦掏出了手机。
加上微信后,周嘉心满意足道:“谢谢。”
-
另一边。
双人间其实也很大,窗外正对大海。
沈商年跟孙鹤炀两人一进屋,立马往床上一躺,开始玩手机。
孙鹤炀发出一声感慨:“要是能跟床结婚就好了。”
沈商年踢掉鞋,说,“能不能跟床结婚我不知道,反正可以跟绿茶结婚。”
“?”
孙鹤炀曲起胳膊,撑起头,满脸茫然,“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我这是羊话。”
沈商年也曲起胳膊,撑起头,隔着中间的过道,跟孙鹤炀遥遥相望。
孙鹤炀嘴角一抽:“神经病。”
-
躺了大概半个小时,孙鹤炀爬起来,说,“周嘉说隔壁街的酒吧今天晚上有乐队表演,问咱们去不去?”
沈商年:“你想去吗?”
“我都行。”孙鹤炀看着他,问,“你想去吗?”
沈商年:“我也都行。”
两人对视着。
孙鹤炀说:“要不抛硬币吧。”
“行啊。”沈商年说,“你有硬币吗?”
这年头很少有人用现金付款了。
孙鹤炀嘴角一抽:“那怎么办?猜拳吧。”
“行。”沈商年坐起身,说,“我赢了就不去,输了就去。”
孙鹤炀点头:“行。”
沈商年出了剪刀,孙鹤炀出了石头。
孙鹤炀啧了一声:“这么多年了,我的实力还是一如既往啊。”
沈商年冷笑一声,“狗运。”
“你就是嫉妒我吧。”
孙鹤炀哼了一声,打开行李箱,精心搭配等会儿出去玩的衣服。
他还带了卷发棒,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卷头发。
沈商年这是打开行李箱随意扯了一身衣服换上,推开门出去了。
海景大床房在楼上,他乘电梯上了楼,循着门牌号找到了陈之倦的房间。
他敲了敲门。
里面没什么动静。
沈商年等了几分钟,又敲了敲。
半分钟后,才有人开门。
沈商年:“你睡着了……”
后半截话倏地堵在了嗓子眼里。
if线:一觉醒来我19岁13
水珠从下颌滑落,落在白皙深陷的锁骨上。
他没穿浴袍,腰间围着浴巾,一身湿漉漉的水汽,沐浴露的香气朝着沈商年劈头盖脸地砸过去。
黑发湿润,睫毛黏成几缕,柔软的唇瓣被水光衬得格外绯红。
十九岁的陈卷卷远比二十七要单薄很多。
这种单薄反而显出了难得的少年感。
脖子很长,肩膀宽阔直挺,喉结微微凸出,白皙的皮裹着结实的肉,一寸一寸,仿佛是河里的水妖刚刚幻化成人。
过于单薄,显出了一股骨感的人体美。
他垂着眼皮,说:“什么事?”
沈商年眼睛都快看直了,他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后腰,勉强回过神,问:“我和小羊等会儿要出去玩,你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