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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他用美人计 第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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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京中其他勋贵往来,安度了整十年,至今日才事发。

晏惟初能知道纪兰舒的事实属偶然,安定伯府这样人丁凋落、无人问津的没落伯府最适合他借身份,所以他便让锦衣卫先来摸了个底,顺便查了查这位“安定伯夫人”。

这一查才发现这纪兰舒的身份非同一般,有早年跟他同一戏班的师兄回忆曾窥见过他随身藏的一枚玉佩,经那人描述分明是象征大靖宗室王族身份的玉佩,之后锦衣卫顺藤摸瓜便查到了那些旧年事情。

晏惟初见他们这伉俪情深的模样,也懒得做恶人,反王血脉又如何,反正也不能再翻出朵花来,还恰好给了他一个将这二人收为己用、拿捏他们的把柄。

“别都一口一句死不死的了,朕不爱听这些,”晏惟初不耐道,“朕几时说了要杀你们?朕是那么坏的人吗?”

边慎是个聪明人,猜到小皇帝似有意放过他们,便大着胆子道:“陛下若能开恩,臣必结草衔环、死而后已!”

“好说,”晏惟初很满意他这态度,这便给他们画起大饼,“只要你们能听朕的话,帮朕干活,朕不但赦免你们死罪,既往不咎,还能给朕的王叔恢复宗室身份,让你们光明正大地缔结婚约。”

跪在地上的两人闻言都有些懵,像是不敢置信。

“朕是天子,”晏惟初掷地有声,“口含天宪、一言九鼎,还能诓你们不成,非但如此,朕还要送你们一个儿子,送安定伯府一个世子。”

边慎犹豫问:“敢问陛下说的世子……是何人?”

晏惟初笑着抬手,指了指自己:“朕。”

鱼儿上钩了

辰时末,晏惟初的车驾驶入瞻云苑,刚停下,郑世泽笑着迎上来,亲自扶他下车。

“陛下……”

这小子才开口,瞧见晏惟初不悦神色,立马会意换了个称呼:“世子爷。”

晏惟初颔首:“你去忙你的,不用管我,别让人知晓我跟你认识。”

“……”好吧。

郑世泽见马屁拍在了马腿上,不再自讨没趣,留下个机灵的管事伺候晏惟初,先走开了。

那管事谄媚笑着伸手:“世子爷,您请这边。”

晏惟初提步跟上。

穿过一段抄手游廊,只见亭台楼阁依势而起,朱楼掩映飞廊环抱间,有跌瀑泻入石潭,水声泠泠,一步一景。

领路的管事为晏惟初介绍,这一片名为枕流栖,是供贵客们下榻歇息的地方,秣马院在东侧,他若有兴致,可亲自去挑选合心意的马匹。

步入山间的望轩里,凭栏便可俯瞰前方的鞠场。

先到的人就已下了场,气氛热烈,不时有喧嚣声浪传来。

这瞻云苑是当年太祖皇帝御赐之地,原是京中勋贵子弟们演练弓马、切磋武艺的私家校场,经过这百十年演变,如今早已成了专供这些纨绔公子哥们击鞠玩乐、嬉戏消遣之所。

各家轮流攒局,不时的比上一场,很是热闹。

今次是郑世泽第一次攒局,晏惟初给生母追封后也给郑家赐了一个伯爵位,虽不是世袭,但郑世泽那小子也算一脚踏进了这个圈子的门。

邀帖发遍了京中各家高门子弟,不管那些人私底下如何看不上郑世泽,一个个却都被家中长辈赶着来了。

毕竟皇帝亲政后郑家势必炙手可热,皇帝对他们这些人究竟是个什么态度,也好从郑家这边探之一二。

但要办这个击鞠赛其实是晏惟初的意思,他给自己借的这个安定伯世子的身份,也该出来现一现了。

一来看看这些勋贵子弟中还有多少有真本事的人,二来……寻个由头结识谢逍。

驰道上,郑世泽正与下人交代事情,一偏头看见定北侯府的马车过来,心里松了一口气,他就怕谢逍不来,他没法跟晏惟初交代。

这便攒起笑脸上去迎接。

车上下来的人却不只谢逍一个,还有他那位“青梅竹马”,郑世泽迅速冲身边人使眼色,让之去禀报晏惟初,这才迎上前:“侯爷,久仰!”

双方不咸不淡地寒暄了几句,郑世泽还要应酬别的客人,留下侍从迎他们进去。

走远之后苏凭开口道:“我见今日来的人不少,各个府上的车都在,这郑家人面子还挺大。”

谢逍淡道:“辇毂之下,历来如此,风水轮流转罢了。”

晏惟初还在轩中喝茶,听罢下头人说的,皱眉问:“侯爷把人带来的?你们少爷还给那位发了邀帖?”

“冤枉啊!”郑世泽就知道这些下人说不清楚,亲自赶来解释,果然一进门就听见晏惟初质疑自己,赶紧喊冤,“我给他发邀帖干嘛,那苏小郎君家里现在官职最高的叔父就一个地方上的都指挥佥事,我都没想起他,他分明是跟着定北侯来的……”

“你可以闭嘴了。”晏惟初冷声截断他的话。

郑世泽自觉闭上嘴。

晏惟初问:“人现在在哪?”

郑世泽老实回答:“直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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