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周遭帮温从岚说话的人。
恶意如潮水般从他的眼中流向温从岚,丑恶的念头从他心底滋生。
只要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毁了温从岚,那么她以后就只能跟着他了。
冯老三贪婪的眼神扫过温家的房子,最后定格在温从岚身上。
他一个箭步逼近温从岚,扬起手朝温从岚而去。
刚被谢宝琼从人群中拨出的谢琢见此,按住谢宝琼的肩膀,示意他在原地不要动后,径直朝着冯老三过去。
一只手却抢在谢琢之前,捉住冯老三伸向温从岚的手,借势把冯老三拖离温从岚身边。
冯老三被拖了个踉跄,扬起头便开骂:
“哪个不长眼的多管闲事……”
他的声音被温茂不断收紧的手掐灭在喉咙中,一声痛苦地呼声从他口中冒出:
“啊!”
冯老三手腕上的肉被挤压内陷,嘴中仍不干净:
“温茂你松开老子!”
温茂神色冷淡,眼神如锐利的刀尖紧盯着冯老三因痛苦而扭曲的脸。
“冯老三,这下遭罪了吧。”
人群中传来耻笑声,而被嘲笑的冯老三此刻却分不出心神回击。
“咯吱咯吱”的声音从温茂的手下传出,冯老三的眼神逐渐由愤懑转变为恐惧。
他的另一只手用力掰着温茂禁锢他的手,却连根指头都撼动不了,他的眼神逐渐变得绝望。
巨大的痛意包裹住冯老三,他的嘴上放软,说起求饶的话:
“茂儿,冯叔叔不过是和你娘开个玩笑,嘶,茂儿,快松手,我的手要断了。”
“住手!”
人群突然散开一条道,有人领着一位中年人身侧跟着一个仙风道骨的年轻人走到温茂两人身前。
“村长,冯老三又来闹事了……”
有人语速极快地在中年人前描述一遍发生的事情。
原先见事情闹大找来村长的人见到如今的场面,眼皮一跳,早知就该晚些带村长过来了,这冯老三自己找苦受就该多受点。
听完此事的村长眉头一皱,温声劝道:“温茂,你先把人松开。”
若是温茂真伤了人,依冯老三的性子怕是会报复,温茂倒没事,但温茂总不能时刻守着温大夫。
温茂仍旧没有动,直到温从岚上前劝阻:
“茂儿,娘没事了,松开他吧。”
温茂冷厉的眉眼面向温从岚时柔和下来,依言松开手,将冯老三摔在地上。
“冯老三,你日后别往温大夫面前凑。”村长冷呵了一声,随后适时开口驱散众人:“好了,都散了吧。”
人群逐渐散开,留下的谢琢与谢宝琼显得突兀起来。
村长注意到生面孔,出声询问:“二位是?”
“这是茂儿他爹那边的亲戚,路过我们村,来看看茂儿。”温从岚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解释。
村长上下打量过谢宝琼父子俩,也不知信没信温从岚的话,点点头,刚要开口,就被一道声音打断。
“我看这是你的奸夫吧,好啊,我说你怎么看不上我,还装什么清高,连儿子……”
得了自由的冯老三攥着手上青紫的掌痕,从地上爬起,恢复那股无赖劲儿,手指向谢琢身侧的谢宝琼。
眼见冯老三的话越来越来越难听,谢宝琼刚听懂了一部分,便被谢琢突然出言打断:
“三月前,连安镇有一造谣案子,其中造谣生事者,赔偿十两白银,又进了监牢。”
谢琢不慌不忙地将前几日看过的案宗简述了出来。
冯老三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
谢琢却慢悠悠地继续道:
“与其在这造谣生事,不若想想院中被你糟践的草药如何赔偿。温大夫院中的药草品质都不差,就毁掉的这一片价格可不是小数目。”
院中早不复早晨时的整洁,温茂晒在竹团箕中的草药翻了一地,被人踩入泥地中。
冯老三视线扫过谢琢那张白净的脸,心底暗骂一声牙尖嘴利,冲动再次涌现。
却在再次抬眼看见谢琢后边快要高上一个头的温茂阴翳的脸时,瑟缩了一下,放下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