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擦伤,都处理好了。”
许横接过他递来的保温桶,喝了一口,皱眉,问:“不是你做的?”
楚新一愣,点头,说:“是瑞哥做的,他听说你住院了,给你炖的鸡汤。”
许横随意地捞了几下,起初还有点儿感动,现在咬牙切齿地笑:“两个鸡腿都被他舀走了?”
楚新皱眉,“不对啊,是我舀的鸡汤,我把两个鸡腿都放这了。就一个保温桶,不会拿错。”
许横了然一笑,把他的脑袋移开,“不用找了,他给换走了。没事,鸡翅也行,认识他那么久,他是一直只吃鸡腿。”
“你得开学了吧?”许横问。
“我请假了,过几天再去上课就行。瑞哥那边我都说过了,没说你被绑架,就说摔伤了。他过几天想来看你。”
“我过两天出院了,让他在家玩玩得了。”
楚新马上接话,“我可以去你家照顾你。”对上许横的眼神,他才知道自己这话接得又急又快,有些欲盖弥彰地低头。
“我没有同意这件事。”书房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谢雾观没穿外套,黑色的衬衫开了两颗扣子,红宝石的袖扣很显眼也很漂亮。
他略显睥睨地看着两人,确切来说,是只看着许横。
楚新站起了身,看了眼谢雾观,又看向许横。
“为什么要你同意?”几乎是同时,两个人说出这句话。
在反应过来是谁和自己一起说出这句话时,楚新的脸上罕见出现了一种欣喜的表情。
刚刚的忐忑与不安不是虚幻,在看到这个男人的一瞬间,他确实慌张了,那是沈云觉那个渣渣无法给他的感觉,但在谢雾观身上,几乎是磅礴。
他看着许横,喜悦无需言表。
明明只有三个人,却像身处某个硝烟纷飞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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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猜猜这个谢某能不能得手。
有种
再次接到去谢雾观家里小聚的邀约时,闻渠容以为对方是被夺舍了,除了这个,他再想不到对方邀请自己的理由。
意外在停车场里遇见了熟人,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倒是也不显得生疏。
余极率先开口:“渠容,你也来了?”他似乎对这件事情很是疑惑。
不只是他,宁瑜和赵丛竹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点儿相同的东西。
“嗯,我也来了。”他没道理不来。
也是赶巧了,几人都在同一时间到了。
“余极,干什么呢,还不快过来?”三人已经上了电梯,只剩下余极一个人还在外面,低头在看手机,他的身体挡住了,电梯里的人看不清他手机屏幕上的画面。
“你们先上去吧,我抽根烟。”
“他干什么呢?”随着电梯门缓缓在面前关上,宁瑜发出了个疑问。
“不知道,估计有人了吧。”
“谁啊,也没听说。”
“乱说的。”
三人一同到了房间门口,门铃响起。隔了一会儿,门从里面被打开,谢雾观穿着最平常的家居服,神情罕见温和。
几人换鞋进屋,客厅装设倒是和上一次没什么不一样。只是,好像有点儿香味,食物的香味。
赵丛竹最先开口,“你请保姆了?”他可不指望谢雾观会因为他们的到来而亲自下厨。
“没有。”
闻渠容朝里走了两步,敏锐的直觉让他知道了点儿不对,问:“你在炖汤?”
“对,家里有病人,需要喝汤。”谢雾观回,他看向闻渠容的眼神里是很直白的攻击。
闻渠容一怔。
“伯父伯母也在?生什么病了?”宁瑜绕过隐隐对峙的两人,朝电视机走去,边问。
谢雾观没好气地看他,又好像不想多看一眼地移开眼神,“不是他们。”
赵丛竹算是有点儿眼力见,拉着问:“你自己做的?”
“还有一些菜在路上。”谢雾观没什么感情地解释。
“那就对了。”赵丛竹拍了两下他,让谢雾观给他们亲自下厨,还不如让鸡接受黄鼠狼给它拜年。
余极进门的时候,恰巧碰上送菜的人出门,正好赶上了时间。
赵丛竹已经坐着开吃了,却被谢雾观收了筷子,留下一句非常冷淡的“还有人。”
三人纷纷对视,看着谢雾观的背影上楼。
“有人?”赵丛竹咂摸着这句话。
“他家除了他父母还能有谁?”宁瑜的表情着实算得上复杂。
“那可说不定。”
闻渠容的脸色已经不好了,他什么都不知道,却有一股不好的预感。楼梯离餐桌有一段距离,却并不太好,他会是最后一个能看清究竟是谁的人。
电动轮椅很智能,甚至能够做到上下楼梯。楼上逐渐传来了脚步声,餐桌边的四人面色各异,一向不太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