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讨糖吃的孩子,不觉伸手轻刮他秀挺鼻尖,语调微扬道,知道了,小朋友,等会就给你买。
江肆这话,宠溺意味明显。
特别是小朋友三个字,惹的兰泽老脸一红,慌急转移话题掩饰道,童子刚刚把青盲鸟送来,不过,它变得有些不一样。
江肆闻言,挑眉转眸。
见天花吊顶上站着一只神似乌鸦、仅巴掌大小的黑鸟,蹙眉道,这么黑的?
黑鸟好像听懂般,朝他愤愤啼叫。
不用猜也知道它在骂人
江肆脸一沉,黑鸟便怂得将头埋在羽翅下,不敢再出声。
兰泽摸摸鼻子。
觉得这鸟跟他一个尿性,怕江肆黑脸。
不由轻咳两声,试图调节气氛,不算黑了,生它的鸦牾妈妈才黑。药师佛说了,鸦牾要浓黑似墨,越黑越好。
黑鸟好似认同点赞般,适时的啾了一下。
兰泽从怀里摸了一把清谷出来,放在之前投喂青盲鸟的位置,然后拉着江肆进厨房,边走边道,你听到它的叫声没,之前青盲鸟一叫,好似婴孩啼哭般,现在也会,但多了些脆脆的啾鸣
不是说鸦牾会复刻?
是会复刻不错,但谁叫青盲鸟跟鹦鹉的投喂时间相近。
加上青盲鸟骨架加肉皮,也只有半只,估计因为这些原因,才跟鹦鹉杂在一起,混了
兰泽摊手道,那也没办法不是,等到一只待产期的母鸦牾很难的。
江肆才不理难不难。
他只在乎兰泽开不开心,笑道,兰泽给它取个名字吧。
兰泽点头,我想想。
我做饭,你慢慢想。
江肆洗了手,开始准备晚餐。
而兰泽就在一旁边想边打下手,在江肆把鱼给煎了,汤也做好,饭也煮熟上桌,才听兰泽苦恼道,我想来想去
嗯?
还是叫小黑吧。
想了这么久,就想到这?
嗯。不好听吗?兰泽全副心思都在那条鱼上,漫不经心的又补了句,那你来取。
江肆给他夹了快香煎鱼肉。
诚挚夸道,好听。你取的,什么名字都好听。
兰泽终于感受到江肆平时说他的那种敷衍,学着他那时的语气,撇嘴道,你这就不敷衍了?
江肆又给他夹了一块。
正撇嘴的某人,便自动自觉的张开嘴,好似仰头啾啾乱叫,等待喂食的雏鸟,可爱得很。
看得江肆心头软软,语气也跟着柔了许多,可那哄人的本事却一点都没落,没敷衍你呀,你想呀,你之前见到我,不是管我叫小猫咪,小白嘛。
嗯。
那按这理一推,它不就得叫小黑鸟,小黑。多自然,多容易记。
兰泽眼睛眯了起来,立马觉得江肆通情达理。
可亲可爱,就是就是。
只听江肆话音一转,一字字道,叫小白我都欣然接受,那叫它小黑也不亏,它敢不应?
小黑那个怂喔。
听到这话,立马扑腾着翅膀,飞站到兰泽的肩上,努力示好。
兰泽摸摸它那水光油亮的小黑脑袋,若有所思道,看来这名字它很喜欢。说着,抬眸含笑的看着江肆,那就这样,以后就叫它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