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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主所谓过得不好那几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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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遍才出声。

“我听到了。”他把脑内信号接回来,“我没办过丧,现在是要做什么?在卫生所过世能带回去吗?”

“能,只是按理不能进屋。不过那儿往后也不会有人住,不影响。你想怎么葬她?她说这次去哪儿都听你的。”

“土葬,照俗礼办。麻烦你先带她回去,我现在过来下午能到。差什么你说,我找人带上去。”

“好,我去问问我阿妈需要什么,你到清河再联系。”郭虎劝慰道:“人嘛,早晚都有这天,你也别太难过。路上注意安全,这边我会看着办。”

“谢谢。”

萧鸣雪挂掉电话,发信息给领导请假,再算好时间订了去清河的机票,打给易书简单说清事委,托他过来照看叶燃,然后列好回家要拿的东西,确定没遗漏,装着手机开始洗漱。

他收整好自己出去,叶燃睡眼惺忪地朝他看过来。

他抱歉道:“吵醒你了。”

叶燃摇头,“没有吵。”他胸口有些疼,腰背又酸得躺不住睡醒的。

萧鸣雪走过去,“创口还疼吗?”

“不疼了。”叶燃想揉眼睛,但手抬不起来,皱着脸闭了下眼睛又睁开,“哥,你怎么就起了?”

萧鸣雪在床边坐下,用临时有事要去公司加班的语气说:“我母亲去世了,我要去处理后事,抱歉不能在医院陪你。”

叶燃惊得愣住,萧鸣雪又说了一遍。像是说给叶燃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叶燃此前没听萧鸣雪提过家人,甚至都不知道他父母亲健在与否。只是从萧鸣雪那张揉皱的小时候照片,和他说过的一些话推测他和家里关系不好,并且大概率是他父母对他不好。

他不知道说什么合适,心疼地喊了声哥,摸索着覆手在萧鸣雪手背上。

萧鸣雪总是温热的手有些凉,叶燃想他肯定很难过,握着他的手想把他捂热,拇指来回抚摸,像在拍他的背。

萧鸣雪神色如常地把叶燃别着的手放到他自然垂落的舒服位置,嘱咐而不是安排道:“易书一会儿就过来,他和护工会照顾你。不要怕麻烦,哪里不舒服一定跟他和医生讲,想找我随时可以,信息语音视频都行,我三天后回来。”

“几天都没关系,”叶燃道:“哥你不用挂心我,先办你的事。你现在就走吗?”

“一会儿走。”

“要去到哪里?”

“清河。”

“就你一个人吗?”

“是的。”

“叫老板陪你去吧。”

“不用。”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要记得好好吃饭,想找人说话就打给我,我会在心里想着你陪你的。我不会让你担心,你也不要让我担心好不好?”

“好。”

萧鸣雪说着伸手顺了下叶燃的头发,拇指在他额头点了点,像是个轻吻。

易书来萧鸣雪才走。走后叶燃问易书:“老板,我哥妈妈怎么突然去世了?”

易书说:“我不知道。”

叶燃以为萧鸣雪不想让他知道,便没再问。易书却摊手无奈道:“我真不知道,萧鸣雪很多事我都不知道。”

叶燃觉得不可思议:“你们不是认识很多年吗,那么好的朋友怎么会不知道?”

“萧鸣雪从来不谈家庭和大学前的事。”

“为什么?”

“可能因为全是糟心事吧。”

易书叹着气说:“你别看萧鸣雪现在青年才俊风度翩翩,谁提起来都要夸几句,去哪都会被尊称。高中有段时间他可只有被鄙夷混骂的份儿。”

“……为什么?”

“你知道萧鸣雪小时候被拐到山里,过了十多年才出来吗?”

“知道。”

“那你比我更懂啊。”易书道:“他那时候才下山,什么都不懂就被他亲生父母丢进学校不闻不问。他又几乎不说话,整天独来独往,成绩一塌糊涂不说,生活习惯也和大家有差异,总在公共场合闹丢脸笑话。尤其他还是从民风出了名不好的清河山寨子里来的,十多年前地域和城乡歧视很严重的。”

叶燃没法想象那样的萧鸣雪,觉得他其实不是特别懂。虽然他也因为什么都不知道被嘲笑过,但刚从山里下来他遇到的是萧鸣雪。萧鸣雪连怎么用马桶和洗面奶都教他,什么都护着他,对他说的都是好话。

易书本来打算到此为止,毕竟萧鸣雪自己都不会提的事,他也不该多嘴。只是叶燃心疼又无助的神情,让他想起多年前在医院等萧鸣雪的郭兰,话头就有些按不住。

最知道萧鸣雪苦的人已经走了,是该现在最合适的人知道那些事,心疼心疼他了。

易书记得萧鸣雪是高一转进的他们班。萧鸣雪来报道那天易书印象特别深刻,他穿着校服却像是被校服穿着,人又黑又瘦,头发短得能看清上面细碎的条疤,气质阴郁还顶着张死人脸,像根脏兮兮又歪斜有断结的棍子。老师让做自我介绍,他隔了几秒,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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