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河道:“他的眼睛不会说谎。他看向我的时候,比看别的人都要温柔。”
“哦?是么?”
莲月尊轻笑,笑意中淡淡讥讽,“看来魔尊还没有弄明白一件事,这已经不是你重复三百次的那个轮回了。”
“魔尊不是一直奇怪这次轮回为何会失了龙角吗?就算骆衡清将你剥皮取骨抽筋,也不至于伤重至此。除非,他打碎了你的神魂,让你在涅槃时候也无法补全神魂。”
“魔尊要不要猜猜,你缺的那一魂,如今在何处?”
“……”
半晌等不到人回答,莲月尊也不计较,微笑着回答道:
“恭喜魔尊来到未来。”
“而前世的你也并未死去,不过连同幽精识魂与记忆,托生为一只白虎而已。”
“既然前世那个为阿拂剥骨的独孤明河尚在,阿拂又怎么会移情于今生的你呢?他看你时温柔,不过是抚今追昔、睹物思人……”
“而已。”
贺拂耽带着白虎,从望舒顶上慢慢走下,回到寝殿。
指尖触及殿门的一瞬间,他动作一顿,随后又像是什么也没发生,继续推门而入。
推开门跨进门槛的一刹那,一只手臂横过他腰间,随即大门重重关上。
他被压在门上,潮湿炽热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来,近乎噬咬,极其霸道地抢夺走所有空气。
一门之隔,白虎的嘶吼和抓挠近在咫尺。
贺拂耽想要推开身前人,极近的距离之下却使不上一点力气。
那人似乎察觉到他的挣扎与徒劳,亲吻的间隙中轻笑一声。他的吻逐渐深入,手中动作也越来越过分,顺着腰线向下游走,隔着一层薄纱,掌心热度烫得惊人。
到某个地方的时候贺拂耽终于无法忍耐,咬了一下口中那条灵巧的、正一下下钻研着每个角落的舌头。
对方吃痛,下意识退开,却又很快再次逼近。
伸手握住他头上的龙角,逼他转回头来重新看向面前人。
只是简单地握住龙角而已,却像是被握住了最为纤细敏感的神经的一般,贺拂耽腿都有些软了。
就好像连他身体的这副龙骨和龙角也通过这个触碰意识到,面前人才是它们真正的主人。为此欢欣不已,想要重回主人的身体,重新融为一体。
贺拂耽咬唇忍耐着那样奇异的感觉,看见黑暗中那双眼睛已经变成血红竖瞳,比他头上的龙角还要血腥的颜色。
独孤明河一只手仍牢牢把控着那支龙角,另一只手却轻轻抚过面前人的眼下,因为情|欲与忍耐而泛点潮红。
“好漂亮,阿拂。”
他喃喃道,“这样漂亮的龙角,阿拂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贺拂耽闭了闭眼,松开唇,唇瓣被咬得充血,诱人至极。
“……对不起。”
独孤明河指尖在那两片尚带着齿印的红唇上的揉过,冷淡地问:
“阿拂在对不起什么呢?阿拂都知道些什么?不对,我应该问,阿拂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
贺拂耽忍无可忍,全身的骨血都好似背叛了他,在面前人的舔吻与抚弄下沸腾不休,他再次挣扎起来。
“放开我!”
他挣扎得太用力,独孤明河错失了那两片柔软的唇瓣,也不强求,转而去寻他的发根——
舌尖触及龙角根部的那一刻,贺拂耽浑身一颤,差点软倒在面前人坏中。
他听见面前人戏谑的声音:
“果然是我的角。”
“我为什么要放开阿拂?既然阿拂的角和骨头都是我的,那阿拂也该是我的。”
“何况,阿拂。”
他一下一下吻着冰凉的龙角,渐渐吻上那一处断口。
舌尖划过凹凸不平的断面与那些细小的裂缝时,他如愿以偿听到怀中人情难自禁的喘息。
“阿拂舍得让我放开吗?骆衡清能让你这样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