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给花浇水,让我的花苗根都烫坏了。”
祖孙俩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小时候的趣事,顾老太太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正说着,院门口传来了脚步声,顾清宴跟顾清扬回来了。
宋心悦笑着起身,给两人倒了酸梅汤:“看你们流了不少汗,快喝点水。”
顾老太太掏出帕子递给顾清扬,看着他额头上的汗珠子:“赶紧擦擦,怎么出这么多汗?”
顾清扬接过酸梅汤一饮而尽,抹了把嘴道:“没事,京市跟海市不一样,海市是湿热,这边是干热,只要在阴凉处,不晒到太阳就不热了。” 说完,拿起顾老太太给的帕子,把脸上的汗擦了擦。
宋心悦见状,也掏出自己的帕子,递给顾清宴。
顾清宴笑着接过,指尖触到帕子上细腻的布料,看到一角绣着个小小的 “悦” 字,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这是你自个儿绣的?”
宋心悦点点头:“嗯,妈妈教过我刺绣,不过如今不适合用太花哨的帕子,我就简单绣了个悦字。”
顾清宴笑着将帕子塞进兜里,转身去水龙头下面洗了把脸。
顾清扬在一旁看得清楚,冲宋心悦挤眉弄眼地打趣,宋心悦脸颊微红,嗔怒地瞪了他一眼,眼底却藏着笑意。
顾清扬收敛了玩笑,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我听奶奶说你之前掉河里了?还昏迷了三天,咋回事啊?难不成又是宋卫东兄妹俩欺负你了?跟我说,我去给你报仇。”
宋心悦摇摇头:“那你可能得去黑省替我报仇了。”
她快速地将自己落水后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反正不说,他们也会知道。
顾清扬脸上满是惊讶, 就连经历了大风大雨的顾老太太,脸上的神情都很是复杂,眉头紧锁着。
顾清扬看着宋心悦,语气带着点恨铁不成钢:“原先我觉得清枫哥的经历就已经够可怜了,可这跟你一比……”
“至少清枫哥打小就有他姥爷疼爱,还有叔爷爷三天两头送东西。”
“我以前就跟你说了,要你硬气点,那宋卫东兄妹俩都是欺软怕硬的,你要是硬气些,把他们打服了,他们就不敢欺负你了。”
“你真是白跟宴哥学防身的本事了,竟然让人联合起来,欺负你这么多年。”
顾清宴原本想着让顾清扬指出宋心悦的缺点也好,让她以后能更强势些,可听着听着又有些不舒服,沉声打断:“好了,清扬!”
顾老太太叹了口气,替宋心悦解释:“悦丫头也是为了她娘。宋老太一直是个重男轻女的,将宋卫东看得跟眼珠子似的,心悦要是真伤了宋卫东,宋老太定会怪罪到玉芝身上,悦丫头也不想她妈妈难过。”
随即,顾老太太眉头微微蹙起,心中有些纳闷:自家大儿子这些年怎么就不出面帮衬着点心悦母女呢?
宋心悦见气氛有些沉闷,率先打破沉默,语气里带着几分坦然:“清扬说的没错,是我以前太软弱了,总想着忍一忍就过去了,结果反倒让人得寸进尺。”
顾清扬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也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说了些风凉话。不过,心悦,你这几天做的事,确实值得夸奖。”
宋心悦轻轻嗯了一声,眼神坚定了许多:“以后我不会再让人随意欺负了我和妈妈了。”
顾清扬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往前凑了凑问道:“那之前欺负你的那五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