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支长乐叫道。
屋子的门根本推不开,林双兰从窗户进去。
一片黑黝黝的,她从怀里摸出火折子,等过去后看到床上的狼藉,她惊呼一声,抬手捂住嘴巴。
钱奉荣沿着他摸进村放火的路快速朝外面奔去。
边跑边唾骂。
他压根没想到会在这么个村子里撞见这个贱人!
自军镇司一战后,他时不时会想到自己被人压着打的窝囊。
还是个女人!
这一路从从信出来到这,钱奉荣做了好几次噩梦,虽然噩梦并不会影响到他,可就是不爽,就是烦躁,就是想要将她掐死,不,掐死之前,他想好好的玩一番!
贱人,臭表子!
以及,她现在还阴魂不散。
钱奉荣人高马大腿长,奔跑的速度和力量一直不弱,夏昭衣几次追上他,在他前面拦住他的去路。
后面还跟着呀呀大叫的村民,让村头的人拦着他。
钱奉荣感觉自己比之前更窝囊了。
一番苦战恶战,他又添了几道见血的伤口,这个女人甚至有几次差点割断他的喉咙。
但饶是这样的处境,钱奉荣依然在脑中迅速作出判断。
青香村前面正在恶战,那边的民兵是真刀真枪,哪怕他不将他们放在眼里,这个女人他却不能不顾。
最后,钱奉荣朝村子外的河道和高山跑去。
他体力好,迅速上山,那些民兵的声音渐渐远了,但他回头却看到这个女人依然不依不饶地追来。
“臭娘们,有这体力跟老子在床上玩多好!”
“阉人!”夏昭衣叫道。
“你!”骂钱奉荣什么都行,骂他这个,钱奉荣一百个不爽和不服气。
他停下回头,看着夏昭衣:“臭娘们,你要不跟老子试试!”
回答他的,是夏昭衣疾跑途中甩来的千丝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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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坡上边的山地空旷辽阔,躲避银鞭便有大量的空间,但钱奉荣着实找不到回击的余地。
胳膊上又挨一鞭,尖锐的倒刺抽入皮肉,钱奉荣大怒:“你不是已经将鞭子扔了么!”
“谁告诉你我只有一条!”夏昭衣娇喝,再度攻去。
目光瞅见他右后方的一点银光,夏昭衣于是改变方向。
“砰”地一声,钱奉荣一脚踩中地上的捕兽夹,正是青香村村民们设在这边的陷阱。
夏昭衣手里的长鞭紧随其后,钱奉荣于混乱中抓到一块长木朝她拍去,趁她避开之时,他双手抓住捕兽夹,一声爆吼,捕兽夹被他用力掰开。
“这就想对付我?”钱奉荣抓起破成两瓣的捕兽夹,抬手朝夏昭衣砸去,随即又拾起地上一块木板。
“臭娘们,”钱奉荣阴声道,“真以为我怕了你,给我一把刀,我能把你大卸八块!”
山野风寒清寂,夏昭衣冷冷看着他,乌黑雪亮的眸子在月色下似淬了寒光。
长途奔袭追逐,她并不是不累,但着实不想将此人放走。
钱奉荣握紧手里的木板,等着她的下一步。
看她握着鞭子站在那边,钱奉荣哈哈大笑:“怎么,你终于打不……”
“动”字还未落音,夏昭衣猛地再度冲来。
钱奉荣掉头就跑。
这里都是陷阱,他在这边和她对着来,他就是个傻子!
夏昭衣继续穷追猛打,岂料钱奉荣当真不将自己的脸皮当回事,夏昭衣本以为他要用那长方木板跟她打一架,结果他往背后插在裤腰上,一手扶着在跑,用来挡她的银鞭。
又追逐近三里,追在后面的民兵们的声音渐渐远去,已经踏入了对方的地盘。
钱奉荣边跑边扬声大叫,让人过来接他。
山下的人听到声音,顿时跑来大量流民兵。
看到跑来的流民兵,钱奉荣这才停下,后背的木板一拔,朝夏昭衣打去。
银鞭破空,撞在木板上,撞击声在夜色中粗重浑厚。
钱奉荣本以为能用木板卡住银鞭上的倒刺,将她的倒刺夺来,结果发现,那鞭子上有个机关,可以将倒刺收放自如。
“你这婆娘,倒挺会造武器!”钱奉荣边打边骂。
“我最拿手的,是让你做不成男人!”
“贱人!”钱奉荣朝她猛攻。
夏昭衣终于从进攻变为闪避和防守,忽地瞅准一个时机,她手中银鞭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朝他腿上被捕兽夹所啮咬的伤口攻去。
钱奉荣发出痛呼,差点跌摔在地,夏昭衣加快速度掠来,钱奉荣却着实能扛,手里的木板连甩,速度极快。
“你这腰肢这般柔软,哪个男人不心动!”
“别落在老子手里!否则老子把你绑在床上,你这辈子都别想下来了。”
“看你年岁尚浅,你尝过销魂的滋味吗?嗯?爷带你去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