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由衷说道:“果真,她的确不是寻常女人,佩服。”
说完稍顿,忍不住又道:“但是将军,她仍不及你!她武器在手,并使诈数次,占得先机,仍未能多占几分便宜!”
“那她为何能占先机?奉才先生大可不必如此。”
“将军,你不该放任此女离去,”章之揖礼,“此等奸邪女子,若不尽早除之,后患无穷!”
“那也得有除去的本事。”聂挥墨道。
“方才……其实有机会的。”
“不会有机会。”聂挥墨摇头。
夏昭衣露出的第一个破绽,他之所以会上当,因为他根本没有和人如此对战过。
他的对手几乎都是男人,拳拳到肉的硬汉,即便和女人交手,也没有一个女人的身段能做到如她这般柔软。
出招不仅快,而且刁钻。
那样一个姿势,谁能想到对手会以长腿膝击他背部,她却可以办到。
接下去的交手,看得出她的确在用尽全力,但也的确手下留情。
对打他这件事,她用尽全力。
对他这条命,她手下留情。
聂挥墨抬手触碰自己的肘部。
已有预感,很快就会变青发肿。
她最初那一顿棍子,打得可真狠。
顿了顿,聂挥墨看向一个近卫,说道:“凌扬,你与她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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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目光都朝那名近卫看去。
被点名的近卫走上前来:“将军,是见过一面,但谈不上是认识。”
“何时?”聂挥墨沉声道。
叫凌扬的近卫便将那日瘸子打媳妇的事简单一说,一共打了两次,一次是药铺前面,一次是在后巷。
与他一同去的同伴叫向山,特意上前补充:“那个瘸子和他媳妇,皆是宁安楼的人。”
“赵宁的人?”聂挥墨说道。
“是。”
“她未对你说什么?”
“……阿梨吗?”凌扬问道。
“嗯。”
凌扬摇头:“没有。”
聂挥墨点点头,收回视线望回外面。
雨越来越大,云霄彻底无光,大地积水变深,继续承载天空射下来的万千雨箭。
“她现在应该去宁安楼了。”聂挥墨轻声说道。
“我们去吗?”章之问。
聂挥墨摇了摇头:“不去。”
他转身朝后堂走去,一言不发。
归园客栈离宁安楼极近。
夏昭衣勒马下来,只戴着斗笠,身上衣衫被打得湿透。
伙计认得她,忙迎出来:“夏姑娘!”
楚管事闻言,也赶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