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你努力下次梦一下训狗文学,不要浪费你crh那个高鼻梁了。”
阮柠:“嗯?”
“嘻嘻。”梁子怡由此换上一副更加笑眯眯的贼笑表情,她靠近过去:“有没有听过一句”
话还没说完,抬头间,梁子怡就正好看见了走上二楼的男人,正微笑着用眼神和她打招呼,第三人的突然造访叫她将后半句过于色情的话紧急吞了回去——
两个女生在那装模作样地沉默了好一会儿,一直到男人带有一股松木香水味地路过两人,梁子怡这才松口气,收回仰起的望夫石一般的脑袋,暗示阮柠看手机。
几秒后,消息发来:
【丈夫的鼻梁高是为了方便妻子更好磨的意思。】
“”
几乎是看见消息的同时,阮柠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了沈夏衔那张骨相完美的脸,挺立的鼻梁,流畅紧致的下颌线,惯常朝她微笑着时的唇。
他连喉结和锁骨都那样好看。
“……”
她怎么可以这样构想一个还在看《狐妖小红娘》的人。
-----------------------
阮柠想起了刚开始喜欢沈夏衔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班级,只是源于升学后校园内的几次偶遇。
阮柠在体育馆外面, 撞见过他和几个高二高三的男生走在一起,他身量发育得要比同龄男生好, 和高年级男生并肩也不违和, 于是直到那一届社团招新前, 她都以为自己喜欢上的是某一位学长。
学长。这个词对于少女来说存在着许多美好滤镜。
他刚刚好的比他们大一届, 年龄差距没多少,但不论是说话还是做事行为方式都更为成熟, 连身段长相都莫名其妙地能碾压一下学弟们——
低年级男生还在走廊上幼稚如猴对着暗恋的女生奇怪鬼叫的时候, 学长们已经开始波澜不惊地学会怎么不那么伤人心地拒绝学妹们的告白。
而当在社团招新活动上, 看到他以社长名义坐在活动桌后的时候, 阮柠不知道为什么, 她看着那抹身影隐隐升起了一丝兴奋。
这意味着他们是同届, 可以共同度过这三年;也意味着他即便处在这个年龄段, 也依旧和身边那些男生有着泾渭分明的水平。
他没有过幼稚如猴的时期。
他完美得叫人不可思议。
阳春白雪一样。
她忍不住心想着,他如果是她男朋友就好了。
于是秋蝉嘶鸣的高温午后,阮柠拿着报名表在树荫下站了好久, 一瞬不瞬地盯着男生翻看文件的侧影。
再到少女顶着满脑门的汗, 装作抱着宣传册和报名表不经意间从那张桌前经过,她身形单薄地忙低下头, 偷偷扫视着名片:
社长:高一(3)班, 沈夏衔。
-
便利店,三年后的窗外已经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路面上的积水开始模糊映出城市倒影。
阮柠有些烫手地端着拉面碗过来,直到放到靠窗的长桌面, 才松了口气地用指腹摸了摸微凉的耳垂。
“沈夏衔待会真来找你啊?”梁子怡端着关东煮紧随其后。
阮柠点头,拉开板凳坐下:“他刚好在附近的健身房,也要来便利店吃点东西。”
阴雨的天气,不仅街上游客行人寥寥无几,店内更是除了店员就只剩下她们冷冷清清的两个人。
两个女生坐在糊着朦胧水汽的落地窗前,阮柠并着膝盖,像是乖乖坐在教室听讲的习惯还没松散,连手压着拉面盒等泡好的几分钟,都有种三好学生的即视感。
梁子怡边用勺子捣碎白萝卜,浸透汤汁,边忍不住斜视旁边,翘着嘴角笑她:“坐得这么正,是会泡出来更好吃哦?”
阮柠这才对自己的坐姿后知后觉起来,连忙腰板松懈些,笑:“没。”
女生穿着那身最喜欢的小熊标志的polo衫、百褶裙,发型没怎么变,绑着马尾,发丝垂在一侧肩头,后脑勺很饱满,耳朵上挂着白色的有线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