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战翱翔一句话打消江佩蓉的担心,“金医生不是你找的吗?难道你连自己找的医生都不信么。”
“好吧。”
江佩蓉只好跟战翱翔出去,但还是不放心地贴在门上想偷听里面的对话。
奈何那门板极厚,她一个字都听不到。
金医生打开窗户点了根烟,打量着战南齐。
这小男孩从见面开始就没拿正眼看过他,这让他很不爽。
“小朋友,说说你的病情吧。”
战南齐懒得搭理他,连正眼都不给一个。
“我跟你说话呢。”
金医生拍了拍桌子,试图引起战南齐的注意,却没有任何效果。
他还是平视前方,不给金医生一点注意。
金医生猛吸了两口烟,从抽屉里翻出书,上面写:面对自闭症的孩子要耐心沟通。
他心想,耐心?耐心个屁!要不是看这死小孩的爸妈有钱,他早就一脚把这死小孩踹出去了。
看了眼时间,才两分钟,怎么也要十分钟再让他们进来。
金医生冷笑一声,不怕战南齐跟他爸妈告状。
自闭症患者又费劲又难治,不过就这点好处,从来不知道告状。
金医生一边抽烟一边打量战南齐,看来他找到一张长期饭票了。
江佩蓉焦灼地在走廊里走来走去,战翱翔被她晃得眼睛都花了,只好说:“你先坐下吧,我都快晕了。”
“我怎么坐得住啊!都十五分钟了。”
战翱翔笑了笑,“这是治病,你以为是买东西啊,哪有这么快好。他们在里面待得久,说明南齐和金医生聊得来,这不是好事吗?”
下一秒,门就开了。
金医生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看着他们,深沉地说,“你们家孩子的病,不好治。”
这一句话差点没让江佩蓉晕过去,“金医生,怎么说?”
奶奶你别凶她
金医生长叹一口气,故弄玄虚道:“刚才我们独处的期间里,他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无论我怎么问,怎么引导,他就是不说话。”
“可是——”
江佩蓉想解释,却被金医生打断。
“战太太,我记得你找我的时候,说的是他快好了,让我帮忙看一看,可这样子像是病情越来越严重了。”
江佩蓉紧张地攥着战翱翔的手,“那金医生,我们应该怎么做?”
金医生不回答,自顾自地说道:“自闭症之所以这么难治,就是因为有些时候你以为病情再好转,其实只是越来越差!所以一定要找专业人士。”
“对,所以我们这不是来找您了么。”战翱翔扶着妻子的肩膀,目光坚毅,“还请金医生多费心。”
“放心,正好我在国外主攻的就是自闭症儿童的治疗。南齐小朋友就交给我吧!以后每周带到我这里来治疗。”
江佩蓉颤巍巍地点头,牵起战南齐的手,黯然神伤地离开。
战南齐离开前终于看一眼金医生,看得金医生点烟的手一抖,烫伤了手指。
那死小孩是什么眼神?怎么那么瘆人!
金医生舔舔嘴唇,暗骂好几句。
周末,姜秋仪带着薛嘉瑜来战家串门,应欢雨一听是去战家便借口说自己肚子疼想在家。
姜秋仪也不逼她,想待在家就待在家吧。
江佩蓉一开门,姜秋仪和薛嘉瑜捧着蛋糕冲她笑。
“江阿姨!”
见到薛嘉瑜阳光般灿烂的笑容,江佩蓉嘴角扯了扯,“是小宝啊,欢迎你来,快进来。”
由于经常来,江佩蓉特意备了双薛嘉瑜的拖鞋,上面还有可爱的小兔子。
“南齐哥哥在楼上,你去找他玩儿吧。”
薛嘉瑜吐吐舌头,露出一个俏皮可爱的笑容,然后直奔楼上。
姜秋仪看出江佩蓉心不在焉,忙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江佩蓉便把看病的事情简单地说了说,然后趴在姜秋仪怀里痛哭。
“南齐哥哥!”
不在书房。
“南齐哥哥?”
也不在房间。
薛嘉瑜好奇地转着小脑袋,在二楼找了一圈才发现战南齐在阳台。
“南齐哥哥,你怎么在这呀?”
别墅区的设计大抵相同,不过因为江佩蓉喜欢,所以二楼单独做了个大阳台,用来种花。
战南齐正在观察观察一株月季,见薛嘉瑜来,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眼神。
他还是话不多,但薛嘉瑜不介意,在他身边蹦蹦跳跳,“南齐哥哥,我通过考试了。”
“嗯。”
薛嘉瑜凑到他面前,肥嘟嘟的小脸挤出两坨脸颊肉。
“我马上就要跟你一个班了!你开心吗?”
战南齐往房间走,“我们不一定会一个班。”
“我可以让我爸妈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