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高立嗤笑,“早就用完了。”
“最后一条也被埋在了那批种子身…”自觉失言他顿了顿,“总之你——”然而没等他说完一道金光瞬间刺入他眉心。
花梨忐忑地看着高立眼神从惊讶变成迷惘,在挣扎中反复抵抗却又被酒力熏染,彻底丧失能力。
“接着说,祈枝在哪?”
“祈枝在后山大阵被人看管,三日后进入阵中。”
“那是什么阵?索力要做什么?”
“凡人与魔兽血祭,后宫蕴养的种子则等待阵成……呃。”
灵力对抗中花梨胸口一痛,她强咽下喉头腥甜,压制住即将清醒的高立,“人被关在哪?”
“城下地牢。”
噗——
花梨喷出一口血…
“喝完酒后你让我先走,我从未给过你灵石……”嘴角鲜血不断溢出,花梨咬牙:“还来。”
高立立即从口袋中掏出灵石,鳌拜张口叼过,冲进草丛。
做完这一切,花梨卸磨杀驴扭头就跑。
好久不曾吐血,花梨还颇有点不适应,她跑了好一会儿才找到鳌拜。
它正蹲在树下用尾巴一颗颗扫着灵石,叼进小布兜。
花梨刚要开口却听见不远处的说话声。
此处离冷宫较近,少有人来。一旦有声必定是在密谋。
花梨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竖起耳朵。
“此处所有魔兽皆被猎杀,这是魔丹。”一道略微粗犷的声音传来,“但一直找不到三级魔兽……”
“城外已经联系上了拓乌,二殿下知道索力计划,却不知为何一反常态没有阻拦。朔月之前主上务必小心,剩下的魔丹属下想办法……谁在那里!”
岑溪犀利的目光扫来,没看清他的动作花梨已经被定在原地。
“找死!”
温烬没什么表情地将过长的袖口卷起。他身上的衣衫都是花梨给他准备的,样式花里胡哨,美其名曰“奇迹烬烬”。
温烬对吃穿住行一律不挑不拣,幼时艰难困苦过后,钟鼓馔玉不过锦上添花,可有可无。
他低头将略微歪斜的衣带扶正,声音冷淡:“杀了。”
岑溪和花梨同时抬头。
“是。”
“温烬?”
温烬闻声倏尔抬头。
谁敢伤她分毫
长剑闪着锋利的寒光直逼花梨的瞬间,温烬在两人震惊的目光中徒手握住剑刃。
血珠顺着虎口迸裂,淌过剑身在剑锋处不断滴落。
“主上!”岑溪吓了一跳,立马单膝跪地。
温烬充耳不闻淡金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花梨,见她身上毫无半点伤痕后,垂下眼又皱起眉:“你喝酒了?”
花梨也被吓得不轻,想动弹却发现还在被术法定着。
温烬瞥向岑溪,眼中冷意让他汗毛竖起立即撤下术法。
花梨一个踉跄从树后跌出来。
她先是看看温烬,又看向早先还在温庭筠身边可现在却跪在温烬面前的岑将军,电光火石间想通了好多事。
明白她恐怕是撞见了人家商议机密,花梨有意避嫌,“误会哈,都是误会。我什么都没听到,就是过来抓我的猫。”
她一把薅下肩膀上的鳌拜,举起两只前爪将自己的眼睛捂住。
遭了遭了,温烬不会杀她灭口吧。
鳌拜猝不及防被拉下来,连忙用尾巴挡住特殊部位,喵喵乱叫:“放开我,说好得分寸感呢!”
“那什么,你们继续聊我走了。”见两个人都没说话,花梨眼睛不自觉看向温烬流血的手,张了张嘴转头离开。
“等一下。”温烬将染血的剑扔给岑溪,“你先回去。”
岑溪迟疑,看向花梨的目光带着不善。
这女人也太邪门了,二殿下护着就算了,现在怎么连一向不近女色的魔主也另眼相待,莫不是会合欢宗的诱惑之法?
红颜祸水不可留,这个女人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莫不如…
忽然,令人胆寒的杀意席卷而来。岑溪脸色骤变猛地低下头,拿着剑的指尖却控制不住地颤抖。
阴翳嗜血的声音毫无波澜地自他识海中响起。
“若让我知道你擅自行动伤她一分一毫,我必将你碎尸万段神魂永灭。”
花梨不明所以地看着岑将军起身,先对着温烬拱手后,又对着她行了一礼才走。
她挠挠头,岑将军人还怪好咧。
花梨早就知道温烬在跟什么人联络,但就是没想到卧底竟然是岑将军。
难怪当时温庭筠闹出那么大动静,却愣是没找到狗窝里的温烬。
魔主到底还是魔主,小号也不容小觑。
“你受伤了。”温烬口气依旧冷淡,但花梨就是察觉到了里面隐含的怒意。
胸口吐血后的痛仍在,花梨点点头催促道:“小事,先回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