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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月洗幽兰疑凝露墨着素纸似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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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年后,雪消冰融,梅花开败。院中残瓣零落,楚玉锦却并不失落,转而将心思投注在一株罕见的春兰上。那兰株是她亲自从花市挑回的,叶片修长如剑,翠色欲滴,未开的花苞包裹着一抹柔黄的气息。

她白日里频频端详,到了夜里竟也舍不得离开,亲自将花搬进卧房,放在床头边的矮凳上,又留了一盏烛火,好等它开。

慕容庭翻了个身,半倚在床头,目光落在那花盆上,眉梢微挑:“你可以放手啦,难不成还想把这盆花搬上床睡不成?”

楚玉锦看向他,抚掌笑得眉眼弯弯:“容容,你跟我真是心意相通、心有灵犀!”

慕容庭失笑:“花跟你睡床上,那我睡哪里?房梁吗?”

“房梁啊。”

两人几乎同时说出“房梁”二字,慕容庭失笑摇头,颇有些无可奈何,做了一回梁上君子,要被她笑一辈子。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她笑得太放肆,肩头微斜,发丝散落在颈边,眉目如画。心底一动,他长臂一伸,一把将她揽入怀里。

“果然是为夫太过纵容,才让你得寸进尺,肆无忌惮。”

他语气半是玩笑,手掌在她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楚玉锦被他这一掌拍得又羞又气,杏眼圆睁,脸颊薄红。她自小被宠着长大,莫说旁人,就连父母也从未这般打过她,何况打的还是……那个位置。还有什么“为夫”,她听在耳中浑身都起一身鸡皮疙瘩。

她一气之下猛地扑过去,将他整个压在床上,发丝散落,两人一时间气息交缠。她俯身低头,一口咬在他颈侧。

慕容庭闷哼一声,扶住她腰的手臂收紧,两人身躯紧紧相贴,他的声音低哑:“阿锦,别咬。”

楚玉锦却不理他,牙齿轻轻加了些力度,直到咬出一个明显的牙印才松开,离开的时候唇上还带着他皮肤的温度与触感。

她得意洋洋的起身,此乃“以牙还牙”。她还坐在他身上,慕容庭眼神却晦暗不明,既无愠怒之色,也并非无奈,仿佛收敛了全部情绪。

他盯着楚玉锦因刚才一番纠缠而散开的衣领,底下露出胸口一片洁白肌肤,在烛火的照耀下显露出一片淡淡的橘红暖色,直如珍珠光泽。不知为何,他突然间唇舌特别干燥。

“衣领开了。”他说。

楚玉锦低头去看,收拢自己的衣服,下意识就给了他一巴掌。

“不许看!”

两人都愣住了。

楚玉锦没想到这一掌会落在实处,不过是恼羞成怒使性子,慕容庭则是完全没想到她会打他。

她心虚地避开他的眼神,从他身上下来,“我不是故意的……”

下一句声音却大了些,显然是在给自己壮声势,“何况是你先打我的!”

一人一掌算是打平,但她突的又想起她还多咬了他一口,又小声地说:“顶多我让你咬回来就是了。”

她就是说不出让他不要生气的话,显得自己没出息,在对他低头认错。她偷偷看了一眼慕容庭,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看着她。

他说:“好。”

她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慕容庭已经将她压在身下,一手抓住她两手手腕按在枕上,另一手轻轻掀开她的衣服,露出了一点肩膀。

他俯身低头,微凉的唇触碰到她肩头,她突然瑟缩了一下,肩上感到一小块湿热。

慕容庭张口,缓缓咬下。

他显然是用了些力气的。

楚玉锦一声呜咽,肩上刺痛、酥麻,身上出汗、心里难受。

“容容……”

她在这个时候叫他的名字。

她不明白,呻吟和柔弱请求会让他有更邪恶淫靡的心思。

他没有立刻放开她,牙齿只是收紧,却不进一步。介乎于疼痛与亲昵、惩罚与爱抚之间。他的呼吸就喷洒在她颈侧和肩头,她试图挣扎,手腕却被他一只手紧紧扣住,按在头顶的枕上,动弹不得。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此刻的慕容庭是故意的。

她突然就明白了他在干什么。

他在引诱她。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楚玉锦的脸骤然红透,肩上的痛和麻痒混合着心底那股奇异的酸软感,让她全身都失去了力气。

他贴得极近,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肌肤传来的,比烛火更烫的温度。

她扭头咬唇,“够了。”

声音到喉咙却只变成了气急的喘息。

慕容庭终于起身,盯着身下人红润的脸庞,如夜色中的深潭,眸光深邃,静静地倒映着她此刻娇弱又倔强的模样。

她一把推开他,扭头向床沿不看他,“我刚才没有咬你那么久。”

他的手环上她的腰,将头搁在她肩上,“让你咬回来。”

“我不稀罕!”她挣扎了一下,肌肤相贴,交颈相拥,这样的姿势让她浑身战栗,“你别抱我,太热了。”

慕容庭“嗯”了一声,松开她,“我不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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