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伴侣还能保持十年如一日的样貌……对他真的很友好!
反倒是对方,只有十分之一的时间能拥有自己。
至于爱与不爱?
鹤鸢从不会去思考这个问题。
拜托,能被长生种表白的自己简直酷死了。
他理解应星的犹豫,但就这样退开也不对吧。
鹤鸢紧紧抱着应星不肯松手,像是被抛弃的、正在赌气的奶牛猫一样。
“应星哥,你说话不算话。”
鹤鸢开始甩锅。
“明明是你说要再深入一点的,怎么你先退了?”
一点都没碰到!
这和要提枪上阵却说自己阳痿的人有什么区别?
应星闷着没吭声。
他好像用错了方法,为什么鹤鸢好像更兴奋了。
这显然不对。
鹤鸢也明显不是爱。
事已至此,只能拖了。
整个仙舟、整片银河比他优秀的人有很多,慢慢拖上几年,鹤鸢成熟了,就会觉得这一段感情是他的“黑历史”。
“小鸢,我会履行约定,”应星还算平静,“但我希望,你能在想清楚之后再做决定。”
“你太年轻了,甚至还没有离开过罗浮,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
“我不希望在你做关键决定的时候,成为你的拖累。”
说完后,是长久的沉默。
回应他的,是青涩缠上的唇齿。
“应星哥,你怎么能这么想自己!”
鹤鸢一边咬一边愤恨地说。
“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什么了……你怎么可能是拖累啊!那肯定是他们嫉妒心发作……是他们见不得你好!!”
咸涩的液体卷入唇齿,被一点点吞咽。
——那是鹤鸢的眼泪?
好像也是他的眼泪。
“应星哥,你明明是个很优秀、是比所有人都厉害的天才。”
“我不允许你这么想自己!”
毫无章法的吻落在眉间眼角、又再次同唇肉纠缠起来。
应星闭上眼,像刚才一样回抱。
皎洁的月光洒落,属于他的那一部分,一半被照耀,一半归于阴翳。
“我答应你就是了……”鹤鸢手忙脚乱地去亲他,“但你也要答应我,到时候不许拒绝!”
应星轻轻“嗯”了一声。
他不可能拒绝的。
幸福的滋味在他心头聚拢,又被清醒的风刀割裂。
落入泥潭。
作者有话说:
----------------------
其实应星亲得很爽(bhi)[墨镜]
令:鸢鸢的演戏含量极低,他懒得演[菜狗]
共通线(11)
晚餐结束后,早已错过了夜间星槎游览。
鹤鸢闷闷不乐地看着计划表,被应星随手抽走。
“世上没有能够完美完成的计划,下次再陪你去。”
人生也是这样,总会在以为要圆满进入下个阶段的时候,迎来意外。
他牵起鹤鸢的手。
“走吧,我送你回家。”
罗浮仙舟的治安很好,但作为鹤鸢的一日恋人,应星还是尽职尽责地开星槎把人送回家。
家门口,隔壁的景元翘首以盼,在看到鹤鸢下来时站直了身体。
“欢迎回家,小鸢。”他一如往常地说。
应星捏紧了手,“那我送你到这里?”
鹤鸢回握他的手。
“景元,早点睡吧。”
“应星哥要不要上来喝杯水呢?”
顶着景元无法遮掩的目光,应星靠近些许,“好,正好我们再聊聊明天什么时候见面。”
“小鸢……”景元想说些什么。
鹤鸢看向他,目光一如既往。
“景元,周一见。”
周一见。
景元无声回答,目送着两人走进院中,关上大门。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后在床上翻来覆去,终究没能睡着,选择来到阳台。
阳台旁边的阳台,就是鹤鸢的房间。
小时候,他们经常用石子互相击打对方的窗户,询问对方是否入睡,然后再商量着谁翻栏杆过去。
晚风吹过,隔壁寂静无声。
属于应星的星槎已然不在,他今夜并未留宿。
鬼使神差的,景元用阳台积存的石子击打鹤鸢房间的窗户。
一阵悉悉索索地声音过后,穿着睡衣的鹤鸢推开落地窗,站在景元面前。
“有什么事?”
想见你这个理由显然不行,景元也不会傻到问鹤鸢刚刚和应星做了什么。
“……星天演武的事情,腾骁将军准了。”景元说。
想起近日从曜青那边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