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掌心包着温凉的手背。
祁渡瞥了一眼,抬手掐下一片绿叶撕了起来。
当虚白离开去休息后,陈问回到祁渡身边看到的就是一地被撕成一条条的绿叶,有一种凌乱的美感。
陈问有心逗他,便装作沮丧地说:“仙主大人你毁了三太子精心种植的花树,还弄了一地的碎叶,这可怎么办呢?不知这些贵不贵?说不定这可要我全部身家来赔。”
祁渡从腰间掏出一只钱袋,“这些够不够?”
陈问掂了掂重量,满意道:“够了够了。”
“真的够了?
“够了。”
祁渡牵起他的手,冷漠疏离的脸暖和起来,一向冷凉的眼睛荡漾出笑意,眉毛喜得飞扬,嘴角大幅度上翘,“那陈问就和我走吧。”
陈问疑道:“好啊,但怎么突然说这个?”
祁渡道:“你说你要全部身家来赔,我替你赔了,那你可归我了。”
“你原是这样的盘算。”陈问微挑眉毛,“真是一场不划算的买卖。”
祁渡道:“再不划算也划算。”
另一边三太子凝着爱人熟睡得香甜的面庞,她的眼睛已经消肿得差不多,脸色也渐渐红润,可三太子的思绪却不受控制的飞向远方,心思根本不在爱人上。
不知这几日怎么了,是犯了魇?还是因为海巫?又或者是因为那两个人?
他这几日总是能想起他。
三太子懊恼地闭眼,他想,就一次,就这一次窥望那个人过得好不好,断了这些天的念想,以后就再也不了。
他轻声哼起一段歌谣,片刻后,他倏尔睁开眼,为什么善壳会在龙宫里!
二人一战祸事闯
“留步。”
三太子拦在陈问要离开龙宫的路上, 他感应到善壳就在这个人的身上,虽然不知道陈问是怎么拿到的,但不管如何, 他绝不允许善壳落入第三人手中。三太子面色微怒道:“把善壳交出来。”
陈问忍住了想探手去摸善壳的冲动,佯装什么听不懂道:“三太子此话何意啊?我不知道什么上壳下壳左右壳的。但我可以去岸上给你捡几枚,让你瞧瞧。”
“孤不想再说一遍, 赶快交出来,否则别怪孤不客气。”三太子唤出长枪,长枪枪身修长,泛着一圈水汽, 枪尖呈柳叶状, 锋利如刃, 寒光乍现,枪尾处还装饰着一缕红缨,飘动起来如长在水中的火焰。
他将枪一横, 枪尖便对准陈问, 寒意迸发。
陈问上前一步,挡在祁渡面前, 面上还是吊儿郎当的, “三太子这枪真好看。”
三太子慢慢握紧枪杆,硬声说:“不想被打残就交出来。”
陈问双手一摊,表情无辜地看着祁渡道:“我真的没有,仙主大人你有吗?你有的话赶快给人家吧。”
祁渡道:“我知道。没有。”
“希望你能在孤的手中接下三招。”伴随着尾音落下,三太子果断提起长枪朝陈问刺去。
“三太子不是第一个对我说这话的人, 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陈问动也不动,淡然的直面着朝他而来的寒光, 这一击迅猛凌厉,长枪宛若一只海蛇直冲他的胸腔咬去。
就在长枪只距离陈问一个手掌的位置时,他的身前霎时出现一圈红光,抵挡住了此次攻击。
长枪近在迟尺,与红光摩擦出光芒,陈问还看到长枪的枪身上还绑着一个草环。须臾,枪尖颤抖着退后了一瞬,但紧着就是爆发出了更强悍的灵力,势要打破这个防护罩。
可下一秒却是三太子连人带枪一起被反弹后退数步。
三太子错愕,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手里的银枪,这不可能,这太匪夷所思了,他修炼了快一千年的修为,不可能连一个普通的人类修士都打不过。
“你是谁?用了什么邪术?”三太子冷下脸,额头上幻化出两块龙角。
“邪术?”陈问嗤道:“如若三太子觉得我只习几十年的邪术,便能打败你几百年的正道,那你未免太小瞧你自己了,也太高看邪术了。”
三太子脸青一块红一块,“伶牙俐齿的小人,如若不是邪术,你又怎么可能抵得下孤这一击。”
陈问昂起下颌,嘴角噙笑,悦道:“那自然是因为我实力高强,还有它也很厉害。”
他朝前张开手掌,心口处就呈出一道红光,随后业火红莲飘了出来,它蹦蹦跳跳似的飞到他的手心,还亲昵地贴了贴。
祁渡见到业火红莲,双眸闪过一丝意外,陈问竟然找到它了。
业火红莲两片花瓣弯曲插着花身正对着三太子,一朵花上没有什么表情,但三太子就是觉得这朵花在嘲讽自己。
“这居然是神器。”三太子握着长枪的手震惊到一松。
陈问道:“三太子好见识。既然三太子想与我切磋,那我也不能辜负三太子。”
“三太子擅枪,那我也耍枪,点到为止。”陈问食指轻点一下业火红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