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翠兰听他这么说,满意道:“那就行,那嫂子就放心了。”
等苗翠兰一走,陶十七一脸忐忑的看着陈淮安:“阿淮,对不起,我差点把你‘不行’的事情说漏嘴。”
陈淮安脸色一黑,原来这人刚才那么说是想维护他身为男人的‘尊严’,他还记得昨晚醉酒的事情,但是怎么只记得‘他不行’这一点了?
陈淮安看着低头道歉的人,心里五味杂陈,他想说他没有不行,但现在说出来他也不会信。
他最后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十七这么维护他,说明他在意自己不是,这么想他心里好受多了。
陶十七看他半晌没说话,抬头望过去,却看见那人伸手过来,难道阿淮生气了?要揍他一顿?那那也行吧,只要阿淮能解气。
看着陶十七吓得紧闭双眼,陈淮安气笑了,最终在他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笨蛋。”语气里没有嫌弃,只有纵容。
陶十七睁开眼睛,愣愣的揉了一下额头,‘哦’了一声,心道:阿淮真好,没生气。
听说隔壁村有个郎中,治这方面很有法子,找机会去看看好了,不能让阿淮被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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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这简短的一章[可怜]最近明显意识到自己的不足,在反思,但我会调整好心态的!还有就是明天后天都会更~[抱抱]
姨母
婚事一过, 便是春种,稻田里的秧苗已经蓄势待发,就等着移栽。
插秧之前陈淮安需要先把下批定好的腌笋做好, 这农忙起来就顾不上这茬儿了。
陶十七这两日在给农田灌水, 两人分头忙活。
陈淮安背着背篓穿行在葱郁山间,这笋挖多了,他对这片林子已经很熟悉,哪里的笋多, 哪里的笋嫩, 他都有门儿清。
他沿着山路一直往上走,走到一片竹林,他提起衣摆,挽起长袖, 清晨雾气未退,竹叶带着露水,难免沾湿衣襟。
陈淮安四处观察, 寻到一处竹叶茂盛,枝条粗壮的地带, 果然刚停住脚步, 便发现一丛嫩笋。
他专挑个头小,鲜嫩的笋下手,虽然这茬的小笋不多,但从中挑选更细嫩些的总是好的。
他从几个月前挖笋的手忙脚乱,到如今拿着铲子一挥, 动作已经娴熟利落。
本来小笋抽条,大笋跌价,不会有太多人来挖笋, 但今日却十分反常,林子里有很多身影,低头弯腰都在挖笋。
看他来了,大家纷纷看向他,氛围怪异,目光集中在他手上,似乎在看他挑笋的手法?
其中一些关系熟络的会客气的和他打招呼,那些不太熟的便无只言片语,只是时不时的打量他。
陈淮安盯着这些奇怪的视线心中生疑,他们挖笋还需要学他这个半吊子新手?
他不明所以,还是继续挖自己的笋。
这时一个故作热情的声音响起:“哟,这不是淮安吗?这么早来挖笋?多勤快呐!”
陈淮安抬头看去,一个身着粗布麻衣的中年妇人提着筐向她走来。
这人能叫出他的名字,想来是两人认识,他在脑中搜索此号人物,不久有了印象。
这人正是原主养母的姐姐李淑慧,便是他的前姨母。
同姓姐妹,但李淑慧却没有李淑云幸运。
李淑慧的父母是从苦日子里熬过来的,刚开始只是种田,后来才开始经营猪肉摊子。
李母是个勤快人,在她的辛勤劳作下,生意慢慢好起来,家境也日益宽裕,但李母因常年劳累,积劳成疾,没过几天好日子,便去了。
她的父亲续弦娶了后母,后来才有了妹妹李淑云。
俗话说有娘的孩子是个宝,李家无男丁,便给李淑云招婿,招到了赵大钱,后来在后母的运作下,家里的猪肉摊子一并给了妹妹。
而李淑慧被后母嫁给村里的穷书生,按理来说书生若是高中便是门好亲事,但这书生十分不上进,整日游手好闲,吊着功名好吃懒做。
李淑慧无奈,便时不时从娘家拿点东西,但她后娘哪能乐意?她常常两手空空回家,家里男人还骂她无用。
直到前几年后娘去世,她才好了起来。
说不上来是嫉妒还是恨,赵家关系被她挑拨了个遍。
但原主养母却认为她这个姐姐是真心实意的为她这个妹妹好,家里吃的用的都拿来接济姐姐。
这李淑云被她哄骗的团团转,原主有一半的不幸基本都来自这个姨母。
甚至李淑云和赵大钱夫妻关系不睦,也归功与她。
她整日在李淑云面前夸他家男人多好,多富有才情,导致她开始嫌弃赵大钱的粗鄙无知,连自己的儿子也努力往书生方面培养。
本就不受李淑云待见的原主,在被众人得知不是赵家亲生时,更是受尽白眼。
这位姨母更是在他养母身边吹耳旁风,说什么“这个是外人,在赵家也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