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能听见,好几个人探头冒出来,笑眯眯搭话。
“我说老袁,你怎么单单就请小陶,不请我们?”
“你们几个老家伙,平时吃的还少吗?你们要来就来,但说好了,你们自己a钱,我只请小陶。”
受宠若惊的陶舒然抬起头,把镊子放下来,她长长舒了一口气。
三个小时的集中工作耗费了太多心神,她婉言拒绝道,“袁老师,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晚上打算把这幅作品再完善一下。”
“这么拼,你眼睛不想要啦?”
袁向之是钟表修复组资历最深的一位,和林亭舟年纪差不多,所以大家也喜欢叫他袁老头。
袁老头没什么别的爱好,喜欢种君子兰,喜欢吃吃喝喝,也喜欢关心小辈。
和家里的老人没什么区别,刚出来练习的时候,陶舒然也在他手底下轮转过一段时间。
袁向之乐呵呵地说:“就这么说定了,今晚你来,师父给你介绍个对象。”
这话刚说完,林亭舟推门而入。
她一把扯住袁向之耳朵,不客气道,“死老袁,又想挖我徒弟了是吧。”
“怎么能叫挖呢,我这叫爱才。”袁向之拍板,“就这么说定了,你晚上一定要来。”
陶舒然求救的目光向后扫了一圈。
被扫到的靳泊屿和顾颂年两个人双双往后退了一步。
顾颂年无声对她说:“师妹,加油。”
陶舒然认命了。
作为文物组单身率1的组,他们书画组历来是参加部门联谊次数最多的。
以前都是他们三个人抓阄决定,这次好了,她直接被内定了。
陶舒然幽幽叹了口气,回去换掉工作服,穿了身轻松休闲的衣服。
出门的时候天公不作美,天阴沉沉的,时不时有微小的雨丝飘下,让人总有要下一场暴雨的错觉。
袁向之给她发来了饭店的地点,他们约定的时间是晚上六点,陶舒然站在路边等车,低头看了眼时间。
五点半,如果顺利的话,她应该能及时赶到。
但事与愿违,原本按时抵达的班车却怎么也没来到。
陶舒然虽然对相亲这种事情很排斥,但也不想做出第一次见面就迟到的失礼行为。
正焦急的在原地徘徊时,不远处,一辆深黑色的林肯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摇下的车窗露出梁远京轮廓分明的侧脸,他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摘下墨镜偏过头来望向她。
“上车,捎你一程。”
“我去这儿。”
陶舒然犹豫地问:“我们顺路吗?”
梁远京嗤笑一声:“上来。”
“不顺也得顺。”
就这样,陶舒然坐上了他的车,超大尺寸的轮毂,她上去的时候还有点费力。
原来这辆停在路边的百万豪车是他的。
陶舒然漫不经心移开目光,他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