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晏城扶住谢知珩后斜的身子,单手搂着肩膀,坐在谢知珩身侧,抬眸注视四月里绽放最美的牡丹。
&esp;&esp;“无碍,他们的情意已无需用牡丹来证明,想来,他们也不会对你发怒。”
&esp;&esp;不等晏城开口,谢知珩若浑身无力,趴在他身上,继续回:“孤会站在你面前,不用生怖,不用惧怕,孤会处理好一切。”
&esp;&esp;群臣文笔诛伐,满城的风雨,谢知珩不会让它们沾染晏城半分。
&esp;&esp;更别提,本就疼爱他俱佳的爹娘,怎会苛责他爱之人。
&esp;&esp;“皇城中帝王不仍在?”晏城问,“为何说他不会动怒?”
&esp;&esp;谢知珩仍为太子,尚未登基,帝王是帝王,可非太上皇。
&esp;&esp;虽谢知珩膝下有一子,可毕竟非他亲生。难保圣人不会干扰,身为宗室,身为太子,最不可孤身一人,定要有子息。
&esp;&esp;“别怕,孤与你说过,不用担忧艳阳宫的那位,他非正位。”
&esp;&esp;谢知珩一眼便知晏城心中担忧,疲倦惹得他浑浑噩噩,靠在晏城肩膀处,闭眸似要睡。
&esp;&esp;睡意模糊,聚在掌心的牡丹喜艳,已脱离花蕊的叶瓣,轻易就被指腹碾出花汁来,黄、绿夹杂,混入谢知珩这袭白袍里。
&esp;&esp;“若怕宗室,无需操心,孤捧高他们,自然也能罢免他等。”
&esp;&esp;朝中宗室不少,具是谢知珩掌权时个个提拔。是此,宗室对他囚困帝王一事,睁只眼闭只眼。
&esp;&esp;除去宗室外,谢知珩还有许多想与晏城说,比如他已竭力平衡南北争吵,已尽力收拢地方实权,设立节度使于军权中同州郡刺史抗衡。
&esp;&esp;“节度使?”
&esp;&esp;熟悉的词语,让晏城一惊,又听谢知珩不停留,继续念叨。
&esp;&esp;谢知珩:“孤想拉你入三省,次次赠你功绩,却不曾接过,就这般爱待在大理寺?”
&esp;&esp;“啊?你有赠过我功绩,没发觉诶。”晏城惊讶,他完全没有发觉到,大理寺每日只有殷寺正忙碌不已。
&esp;&esp;“可是需要孤碰到你眼前?”
&esp;&esp;谢知珩轻笑,凤眸因笑意而折射出月轮的光:“无碍,会有大案发生在京城。”
&esp;&esp;会推你进六部。
&esp;&esp;若不愿出大理寺,右寺正早想升迁出寺,也有寺正职位,供他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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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作者有话说:六号亲友局,要写四千,希望可以呜呜呜
&esp;&esp;听到首好听的同人歌,写张居正的,歌词都是引用张居正原文,好听!!《荣耀为我臣服》
&esp;&esp;第41章
&esp;&esp;“自入夏, 每每下值后都能见你在府上,不忙了吗?”
&esp;&esp;晏城有些好奇,询问时, 谢知珩已侧枕他大处, 悠闲地抓洒花瓣嬉耍, 好不惬意。
&esp;&esp;虽说惬意, 细瞧那双瞳眸,瞳孔溃散, 所有光亮都融入比夜色还要浓郁的乌黑中。望向何处, 深墨便从那处汇聚所有,吞食世间所存万物。
&esp;&esp;高悬于天的烈日, 瘫伏草丛的尸骨,牵动不了任何波澜。
&esp;&esp;待听及他话语, 谢知珩好似从虚无的深思中脱身出来,凤眸顷刻间聚了神,偏仰下颌,与晏城对视。
&esp;&esp;冷漠不改的神色,遇之桃红艳色,胭脂点洒般露出笑意,谢知珩笑说:“朝中有三省宰相、六部尚书, 孤仅为太子, 不过从旁协助而已。”
&esp;&esp;“?”晏城略有听不懂此话, 他不知谢知珩何来的戒意,对着他也来说这客套话。
&esp;&esp;眸眼光华流转, 晏城抬起头,环视庭院左右,也不曾见有何人拜访, 或是暗地里有人监视。
&esp;&esp;可晏府内,谢知珩已掌权有数年之久,帝王被架空许久,宗室具已臣服,不可能会有人捉谢知珩字眼里的错误。
&esp;&esp;“哼…”
&esp;&esp;低吟的浅笑声绕在耳畔,晏城还未偏头瞧去,只觉肩膀有人攀附,顺滑的发丝随之倾斜胸前,与谢知珩散开的宽袖,跌落掌心。
&esp;&esp;气息微凉,洒在脖颈处,比之月色都清凉。晏城有些不适应,他偏侧过去,只迎来对方越加的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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